“卫慕大人安排的稳妥,对下官的起居照顾的周到,才能让下官还无后顾之忧来为王爷还有公主画画。”杨炳义勉强镇定心思,回答道。
卫慕隐略略点点头,她眼中闪过狡黠的神情。
“那卫慕府中人都待你如何?尤其是公子卫慕元悦如何?”卫慕隐觉得嘴里像吃了钝器,说卫慕元悦这个名字别扭的很。
“卫穆府中上下一应人员对下官都礼敬有加,卫慕公子……”杨炳义话到嘴边又不想开口,他不愿意在端宜公主面前谈论其他的男人。
“她给你脸色看了?”卫慕隐掩面微笑,激将的问道。
“那倒没有,卫慕公子与府中其他人一样,并无不妥。”杨炳义打着哈哈想要含糊过去。
卫慕隐心里不乐意了,可面上不动声色。
“她人是什么样的?“这次问的话,卫慕隐可一点没有绕弯子。
“这……”杨炳义颇感为难,可去了卫慕隐一眼,见她炙热的眼神看着自己,心里不禁酸溜溜的。
“尚武轻文,每日舞刀弄枪,学习兵法,志在沙场不在官场,绝不是个附庸风雅之人,但为人谦和有礼,小小年龄有一股子大侠风范,英雄出少年。”杨炳义自认为不是嚼舌根的人,更不会背后说他人不好。
卫慕隐满意的点点头,当她托生到王府中这么十余年,心中总萦绕着一个疑问,今生卫慕家的假公子到底是何许人。
她头一个便想到会不会是元悦,可往常打听不到卫慕府的事儿,更别说这个出生就在王府讳莫如深的元悦了。
此刻听到杨炳义如此评价今生的卫慕公子,卫慕隐心中已经有了十足的肯定,这个尚武轻文的公子哥就是前世的元悦公主。
“公主?”杨炳义看到卫慕隐正在愣神,于是轻声叫了一声,将她拉回现实。
“无事,她与我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出生,我才对她略感兴趣,想来以为是性格也相仿的人,没想到却截然不同。”卫慕隐说罢,继续低头看画。
这画中的女子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红唇轻启,卫慕隐像是看个陌生人一样,她虽然已经适应了十余年,可每每照镜子,都觉得恍惚不已,仿佛看到前世公主被自己杀死时候的模样。
元悦可不知道杨炳义再王府这等夸自己,她正坐在正厅焦急的等着管家达仁的回来。
卫慕山喜中午用膳的时候就嘱咐元悦,等到杨炳义晚上回来带他出去转转,以尽地主之谊,元悦一时没想到要去哪里消遣,只能等着听听达仁的意见。
达仁终于出现在府中院落中,元悦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让公子久等了。”达仁拱手行礼,但眼珠子滴溜溜的看向其他地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元悦心思一沉,猜想达仁有要事向老爷汇报。
“你先找老爷去说话,说完即可来找我。”元悦说道。
达仁嗯了一声,像个猴子似的,竟然抬腿跑向老爷的屋子,哪里还有平日里当管家的稳重样子。
元悦看着达仁一反常态的样子,心里狐疑他此次出门到底为卫慕山喜办何事了?难道与几年之后的造反有关?
她打定主意已经要找机会弄明白,不能再让前世卫慕家被满门灭族的惨剧发生。
元悦又坐在正厅等了达仁一个时辰,才看到达仁信步而来,春风得意的样子十分放松,看来老爷很满意达仁办事。
“公子有何吩咐老奴做的?”达仁谦卑的问道。
元悦将杨炳义暂住府中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