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夫人,心中不由的埋怨这两个人为何要来叨扰夫人休息。
“悦表哥,你是不是要去打仗了?”野利霜问罢,也起身搬上椅子坐在元悦的身边。
元悦本想应声点头,可看到夫人仿若老了五六岁,脸上哪还有红润之色,手掌摊在身侧,有气无力的看着房中的众人。
“德明王爷恐生事端,不要我命已经是万幸了。”元悦看到夫人如此憔悴的病态,心生孝悌,只能捡夫人爱听的说道。
“何时启程,何时能归?”野利霜亟不可待的继续发问。
“明日就启程,何时能归?我也不知道。”元悦一笑,连自己都能想象到笑容是多么的难看苦涩。
夫人听到此处,不由得独自小声啜泣起来,野利氏坐在床边,拍着夫人的手不住的安抚。
“姨娘,自我离开兴庆府,夫人身子全由你照付,元悦在此先叩首感谢。”元悦说罢,心中离别的痛苦全面袭来,俯身跪下,使劲给夫人和姨娘叩了三个响头。
卫慕山喜二人回到书房之后,达仁鬼头鬼脑的张望了一下门外,又将房门死死掩住。
“老爷,公子这次充军的地方,老爷可有想法?”达仁压低声音问道。
卫慕山喜思忖有顷,猛地看向达仁,心中拿定了主意。
“对,就按照计划,叫元悦去那里从军。”卫慕山喜一笑,凡事祸福相依,元悦此次充军也未必全是祸事,卫慕山喜想到于此,不由得哈哈笑了出来。
“只要计划顺利,世子和德明王爷的矛盾可就一触即发了。”达仁也跟着干笑了两声,悻悻的说道。
“自从元悦和端宜公主同日降生,王爷就对卫慕一族多有防备,十余年我尽心尽力,却换不来王爷的信任,还好世子是个任人唯贤的主子,他也将是继往开来的圣主。”卫慕山喜眼下颇有兴致,竟然和达仁谈起了朝堂之事。
“只要我们孤注一掷,叫世子知道他亲生母亲受的诸多委屈,他对王爷可就不单是怨恨了,到那时候我等再填把柴火,把他的怒火烧旺,世子必不会甘心久居人下,仰慕天朝。”卫慕山喜抽丝剥茧一般,又细细的将元悦从军的诸多事宜一一吩咐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