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涟城璧赶在汝玉之前来了,那便皆大欢喜,如果汝玉赶在了涟城璧之前……
这个时候,穷妇人却从屋外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抱怨道:“有钱人家里就是不一样,给小孩玩的炮仗都这么大阵仗。”
她嘟嘟囔囔的抱怨着,看向程瑾的时候也觉得十分不顺眼,仇富心态显露无疑。
程瑾悄悄的松了口气,万幸,这穷妇人没什么江湖经验,只把她的信号当作了普通烟花。
可即使这样,程瑾还是紧张得要命,她的手都在不由自主的哆嗦着。
穷妇人看到了,却以为程瑾在怕她,她骄傲的像个斗胜了的公鸡一样,抖着冠子,一步一步走到程瑾面前炫耀。
“瞧着还真是可怜啊。”她扯了扯程瑾脑袋上的环髻,手上触摸到的顺滑的发丝让她再次心生嫉妒。
她的头发干枯发黄,像是稻草一样乱糟糟的,每天拿个破布包一下就了不得了,哪像这些大家小姐,还要用梳头油,把头发一丝不苟的挽起来,甚至还有丫鬟伺候着她们。
你瞧瞧这丫头一身的皮肉,嫩的像豆腐一样,白的也像豆腐一样,真是让人看了就讨厌!
她刚想像教训自家丫头一样狠狠的在程瑾脑袋上戳几下,却不想刚刚抬手,屋门就被一下子踹开了,吓得她差点蹦起来。
程瑾听到这一声巨响,心更是跳到了嗓子眼了,她紧张的甚至都忘记了呼吸,更不敢抬头,生怕来的不是她期待的人。
“你是谁!”穷妇人惊叫一声,被来人一脚踹飞到了一旁。
紧接着,程瑾便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是涟城璧。
程瑾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她“哇”的一声扑在涟城璧怀里哭了起来:“哥,你怎么才来啊!”
“我好害怕!”
涟城璧心疼极了,从小到大,程瑾从来都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更没吃过这样的苦。
他闯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程瑾躲在墙角缩成一团,她面前的妇人举着手要教训她,气得涟城璧直接失去了理智。
如今再看到程瑾受惊过度到这副模样,涟城璧痛在心里,只能紧紧的将程瑾抱在怀里,不住声的安慰道:“小瑾别怕,哥来了,没人能再伤害到你了。”
他心痛极了,只恨自己一时大意,竟让程瑾被汝玉掳走,落到了这般田地!
想到罪魁祸首,他更是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剥了汝玉的皮!
只是如今,不知道罪魁祸首在哪里!
等程瑾大哭一场,情绪稳定一些以后,涟城璧才终于开口问道:“汝玉那恶贼呢?”
再想到汝玉的身份可是恶名昭著的采花大盗,涟城璧生怕程瑾吃了亏,他仔细的打量了程瑾,心却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程瑾的发髻乱糟糟的,衣服也乱糟糟的,耳环已经不见了,耳洞还在往外渗血,整个人看起来特别凄惨。
“他……”涟城璧的呼吸急促了起来,想到程瑾有可能被欺负了,他气得简直要发疯,他恨不得把汝玉大卸八块!
哭过以后,程瑾的情绪也平静了许多,她打着嗝,委屈的看着涟城璧,等意识到涟城璧在想什么的时候,她突然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仿佛这个时候,她已经处在了“涟城瑾”的位置上,刚刚被小公子陷害了,正需要亲人的安慰。
哥哥会像“剧情”里那样冷酷无情吗?
她心底里隐藏了许久的心结在这个时候突然浮现了出来。
“哥,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