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涟母看来,这对涟城璧来说未必是个好消息,是个“噩耗”还差不多。
要教这小魔王习武,可得有惊人的定力才行,不仅要耐得住她的性子,更得耐得住她撒娇卖痴才行。
想到这一点,涟母深深地叹了口气:“罢了,就当是磨练城璧的心性了吧。”
“都说儿女是前生欠下的债,我上辈子肯定欠了这丫头不少钱!”她似真似假的抱怨着。
孙婆婆却没当真,她深知涟母待这个唯一的女儿有多么珍惜,捧在手上,像是珍宝一样,舍不得她吃半点苦头。
“要我说,姑娘不会武功也不是什么大事,如今少庄主年少成名,江湖上人人都要敬重三分,有您和少庄主在,一定能过护住姑娘一生周全。”
孙婆婆就是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跟在涟母身边,一辈子也见了不少大风大浪,在她看来,一个姑娘家不会武功,反而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至少她不会再掺和到这些江湖恩怨中来。
听她说到这个,涟母却渐渐的露出了一丝忧虑。
“城璧是个好孩子,可到底……”她未尽的话中满含忧虑,“只盼着他能真心待小瑾。”
“夫人这话说的,少庄主可是姑娘的‘亲哥哥’!”孙婆婆一下子警醒了起来,截断涟母的话,还在“亲哥哥”三个字上加了重音。
“一母同胞的兄妹俩,自然能真心相待,少庄主是个负责任的孩子,他从小就对姑娘特别关心,现在兄妹俩的感情比小时候更好了,您还担心什么呢?”
“是啊,一母同胞的亲兄妹,我还在担心什么呢。”涟母隔着窗户,远远的看到程瑾在涟城璧房间里嬉闹,心中的忧虑却如何也挥之不去。
她总觉得有些隐隐的不安,这种感觉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明明以前她从来没有担心过。
“或许是孩子们都大了吧……”她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才勉强说服了一下自己。
另一边,程瑾和涟城璧完全不知道涟母心中的忧虑,程瑾像个快乐的小鸟一样闯进了涟城璧的屋子里,一进门,就叽叽喳喳的把自己的喜悦全部都分享了出来。
“哥,娘说要让我习武了!”
她跑到涟城璧的书桌前,两只手撑在书桌上,笑眯眯的对他说道。
涟城璧吃惊地抬起头,甚至还伸手试探了一下程瑾额头上的温度,怀疑她是不是发烧,烧坏脑子了。
“你干嘛呀!”程瑾把涟城璧的手推开,有些不满的嘟囔着。
涟城璧也不生气,只是感叹着:“这还是我们家娇气的小瑾吗?母亲让你习武,你竟然会这么开心?”
“东来,快去看看,今天的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东来也忍不住噗嗤一笑,动作夸张的朝外面望了望,道:“少庄主,我看着今天的太阳还是从东边出来的呀,是不是我看错了呀。”
程瑾愤愤的瞪了东来一眼,示意他等着,吓得东来下意识一缩脖子,才想起来自己竟然打趣了这位姑奶奶,不由得苦下了脸,整张脸皱在一起,像是摊开的苦瓜一样。
再看向涟城璧,程瑾却只是哼哼了两下,完美的体现了什么叫做“双标”。
“哥,你变了!以前你绝对不会这样逗我的!”程瑾控诉着,心里却非常的开心,像是吃了蜜一样甜。
她觉得如今的涟城璧可比以前接地气多了,以前的他就像是明月一样,远远的挂在天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