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夏白希望弄清楚,这本所谓的刀德经,有没有可能实现他破碎虚空的愿望。
三日后。
白衣如雪的小太监站在了明月宫的别院里。
皇后不喝茶,青玉桌案上,摆着一壶酒,两只酒杯,壶口正飘逸出几丝白气,看来是煮过的酒。
北方天寒,早秋就开始冷了,而此时,月渐圆满,中秋将至,更是添了几分萧瑟。
皇后煮酒一是驱寒,二自然是好酒,否则喝些热茶也一样。
“赐坐。”公羊小浅微醺,双颊淡淡酡红,慵懒地一指青玉桌案与自己相隔的石凳。
夏白就直接坐了过去。
“你知道哀家为什么要你做贴身太监吗?”公羊小浅开门见山地问。
夏白眯了眯眼。
你若是说因为我漂亮,因为我像女人,明日这大周就会少了国母。
公羊小浅浑然不知自己在鬼门关已经走了一遭,只是微微笑着把脸凑过来,轻声道:“因为哀家觉得你和其他奴才不一样。
你虽然躬身请安,但是哀家觉得你弓着腰,也比别人站得更直,这是傲气,刻在骨子里,学不来,仿不了。
哀家喜欢。”
皇后显然是虚伪到了极点,明明是因为这年轻太监白衣胜雪,容颜绝世倾城,若是女儿身,怕是真正的红颜祸水,能够乱社稷,毁苍生。
公羊小浅轻声道:“奴才的奉承只有俗人才爱听,哀家天天听,听的耳朵都起茧了。
出了这明月宫的门,哀家是皇后,但是在这门里,哀家想要有一个真正可以倾诉,可以像朋友一样聊聊天的人。
哀家觉得你是,所以就叫你来了,你是吗?”
夏白想了想觉得自己没那么多愁善感,也没那无聊,于是坦然摇摇头:“我不是。”
公羊小浅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你还说你不是?你还说你不是?哪个奴才敢在哀家面前说不是?”
夏白奇道:“那我若回答说是呢?”
公羊小浅如一只狐狸般,咧开了唇,露出两颗小虎牙。
她看的是人,一个人说什么可能作假,但是这个人的动作神情做不了假。
面前这白衣太监,就算弓着身,也是一身卓尔不群的傲骨。
就算那一双眸子看似温和恭顺,但却难掩其中的淡漠。
所以无论他说是或者不是,皇后都觉得他就是。
当然如果面前的太监丑陋无比,或者相貌常常,皇后管他有没有傲气了,理都不理。
但现在,公羊小浅就不提颜值的事儿,她就只说傲骨,只说欣赏。
这就是权贵们说话的艺术。
皇后显然深谙此道。
这种虚伪,也救了她一命。
公羊小浅拎着壶,为这位新来的“朋友”斟酒满了,“喝一杯。”
夏白摇摇头:“没喝过。”
“没喝过才要喝嘛...哀家小时候随着父亲出外历练,那时候我们中了埋伏,天寒地冻的时候趴在雪地里,周围全是搜查的敌人,父亲就把酒壶给我,让我喝一口。
哀家永远也忘记不了那烈酒焚烧着五脏六腑的感觉,温暖,灼热,甚至连身上的都雪全化开了,手脚也暖了起来,那一大口烈酒是真正的救了哀家一命。
从那之后就喜欢上这东西了,小白你试试嘛。”
公羊小浅很快利用称呼,拉近了和眼前“朋友”的距离。
夏白感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