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千年来,他无数次的在想,她的心魔是什么,是他吗?她可曾后悔过那样待他。
他确信,她是喜欢他的。不然在挖出他的妖丹之后,她应该捏碎永绝后患而不是扔进不死火山。
可饶是如此,那一刀,她捅的毫不犹豫。
隔着好几条街的澔乘看着伏冽的分.身消失在眼前,到了化神期便能制造分.身,到了他们这个境界,更是轻而易举。
叹了又叹,这样都被找到了,除了姻缘天注定还能是什么。这头凤凰小心眼的很,可不得把错都算在他头上,再说了本来就是他的错好不好,他小徒弟前程似锦都被他给祸害成什么样了,和她一辈的现在不是峰主就是宗主,可小徒弟呢,居然还只是个可怜兮兮的小筑基。
美色误人啊!
感慨万千的澔乘溜溜达达离开小巷子,觉得自己果然是这天下一等一的好师傅。
……
流光在集市上买了一些花瓶和灵土,准备回去种从那位笑容讨喜的少年处买来的花种。
伏冽意兴阑珊,只有一眼没一眼的瞥流光,瞥的流光心惊胆战。她隐隐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当成那位与她同名的仙子的替身了,不然如何解释对方这些年的照顾。之前她以为对方看她资质好又相依为命的情分上,可在知道那段千古传奇之后,忍不住想多了。
回到客栈,流光找了种花的接口回房,伏冽嗯了一声,没有跟进去看热闹的打算,流光松了一口气。
伏冽看她一眼,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就见一男一女手牵着手迎面走来,那男的化形化得极好,十分像个人,只伏冽一眼就看出对方是一只鹰妖,而那女子却是个普通修士,伏冽气压顿时阴沉几分。
都是妖,凭什么他能光明正大和人在一块,他却得靠抢。他辛辛苦苦促进人妖通婚,他自己还没受益,他们倒双宿双飞,还宿在他隔壁,想起半夜那动静,伏冽越看越觉得这两人碍眼,尤其是那春风得意的男妖。
这鹰妖修为不浅,反倒比女伴更能察觉到来自于前面的泰山压顶一般的威压,顿时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冷汗直流。
“锋?。”女子莫名又紧张地拉了拉鹰妖的手。
伏冽糟心地扫一眼鹰妖,闪身回房。
摄人威压消散,鹰妖恍如劫后重生,拉着女伴就跑,他要退房,他要出城,太可怕了!可他哪儿得罪那位不知来历的大妖了?
哪知道自己是戳了人家的肺管子,被羡慕嫉妒恨了。
伏冽躺在床上,眼神明灭不定。
当年他从天玑峰上把她抢回了栖凤宫,还让人准备婚礼,她答应过嫁给他的。
只那场婚礼成了他的独角戏,她冷着一张脸,要不是被定了身,能拔剑把他戳成筛子。
离煊那群家伙还见天儿唧唧歪歪,一会儿说他堕落,一会儿说什么攻打人族,烦不胜烦。
之前答应他们攻打人族,那是因为他无聊,反正隔个几万年,人族妖族总要找借口打上一架,重新划地盘。身为十二妖尊之一,他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现在当然不能了,还得劝着他们住手,只那会儿人族妖族早就犬牙交错,战事一触即发,尤其是在他打上天玑峰之后。
没等他想出化干戈为玉帛的方法,澔乘带着上清宗高手来到栖凤宫,混乱间,凤翎匕首刺进他的胸膛。
他防备了所有人,唯独没有防备她,他怎么可能想得到她会杀他。
伏冽猛地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