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连山看着愈发暮气沉沉,不像是二十多岁的人,竟跟四十多岁的人一样。这样的男人,怎么配跟夫人在一起
“你怎么跟阿善一样”罗衣揉着眉心,“小孩子家家,别操这么多心,我好得很。”
赵仁垂下眼睑,放在膝盖上的手掌慢慢合拢起来。
两人又说起别的闲话,赵仁现在跟着周大夫到处跑动,很是涨了些见识,把有趣的事情说给罗衣听,逗得罗衣直笑。
正在两人言笑甚欢时,只听得外面一声怒喝“好啊,李曼娘,你偷人偷到家里来了”
往外一瞧,就见许连山带了四五个手持棍棒的家丁,怒气冲冲地冲进来。
罗衣的眉头挑了挑,站起身来。
“夫人”赵仁也站起来,他脸上满是怒色,为许连山的龌龊,也为罗衣受的气。
罗衣示意他别冲动,就抬脚迎上许连山“大爷的眼睛莫不是瞎了”
许连山见她迎上来,脚步顿了一顿,想起曾经在她手底下吃的苦头。但他随即又想,道爷都说了,这并不是恶鬼。她是他的女人,是个活生生的人,有什么好怕的
何况,他还带了这么多下人
“把那个奸夫给我绑了”许连山抬手朝赵仁一指,恶狠狠地道“打死算我的”
他刚进来时,看到两个年轻的男女在说笑,男的高大俊秀,女的明艳动人,如火一般灼痛了他的眼,再也没了理智。
“我看谁敢”罗衣冷冷地道,站在门口,目光扫向下人们。
下人们相视一眼,犹犹豫豫地不敢上前。
这两年以来,他们在府里最尊重的人不是许连山,而是罗衣。这回被许连山强行叫来,心里是不愿意的。
互相看了一眼,就朝许连山道“大爷,您怕是误会夫人了,夫人岂是那种人况且,赵小大夫乃是周大夫的关门弟子,也是有头有脸的人”
“你们说什么”许连山大怒,“我使唤不动你们了”
下人们仍然犹犹豫豫。
他们如果打了赵仁,就是跟夫人作对。这府里跟夫人作对的人,还没有好下场的。
可是不动手,大爷绝不会善罢甘休。
就在这时,金香儿和王玉莲缓缓而来,看到这一幕,惊讶地道“哎哟这是怎么了”目光落到赵仁和罗衣的身上,忽然一脸惊慌地道“夫人,您怎么被逮到了我早就同您说,不要这样明目张胆,把人弄到府里来。就是想也到外面去呀”
这一句话便给罗衣定了罪。
罗衣轻笑一声“看来你们都有份。”
她还好奇呢,许连山怎么忽然怒气冲冲地来了,明明她跟赵仁不过是坐在一处说话而已。
“你还狡辩”许连山怒气冲冲地道,“我早该休了你这个无德无行无状的恶妇”
他一脸愤怒,好似极其后悔没有早些休了她。
休了她给谁让位呢罗衣的目光在金香儿和王玉莲身上扫去,在王玉莲的身上顿了顿,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
“原来应在这里了。”
她还好奇呢,王玉莲的这一胎会是怎么没的现在王玉莲又一次生出被扶正的心,想来她的肚子也应在这里了。
“你想干什么”见她冷冰冰的目光落在王玉莲的肚子上,许连山浑身一凛,飞快站到王玉莲的前面,戒备地看着罗衣。
罗衣笑了笑,缓步走到他跟前,也不知她如何动的,众人只觉眼前一花,紧接着便听到“啪啪”几声脆响。等回过神来,许连山已经被扇了几个巴掌,红肿一片。
“你敢打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