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把衣服拿出来以便不被杜晏发现任何痕迹。
结果他不习惯这么早起床,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再然后就是被脸着地的痛感唤醒。
“抱歉。”杜晏看贺瑾一脸懵懂,伸手去拉他,“你一大早起来洗衣服?”
烘干机正在工作,杜晏随意瞟了一眼,里面好像是贺瑾的校服。
贺瑾下意识搭上杜晏的手,却在听到洗衣服三个字的时候回过神来,猛地把手收回,翻身就爬了起来。
“谁,谁一大早起来洗内裤了!”
烘干机的声音有点吵,杜晏一时之间没听清贺瑾的话,问道:“什么?”
贺瑾恨不得把自己乱说话的舌头给吞下去,连忙纠正:“刚刚不小心把校服弄湿了,学校烦死了,不穿校服不给进门。”
“你们不是有两套校服?”杜晏只是随口一问。
他就是觉得这孩子挺奇怪的,一大早起来洗衣服,还窝在这里面等着烘干。
“……”贺瑾似乎傻了。
他站在原地沉默片刻,终于还是炸毛了。
“我就喜欢这件,我今天就想穿这件了,我不穿这件就上不了学!”
“可以,你随意。”杜晏深深觉得自己和贺瑾这样的青少年真是存在着深深的代沟。
从昨天的肮脏成年人事件,在到今天的一定要穿这件校服,两个人的思维模式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大概是某件对他有种神秘仪式感的衣服吧,杜晏只能这么解释。
杜晏看着贺瑾愤然离去的背景,心中第一次涌起一种老父亲的无力感。
代沟问题一天不解决,这青春期生理卫生教育就一天没法进行。那之后贺瑾和方想想的感情之路,又会走向悲剧啊……
新的一天,杜晏依旧在为该如何把青春期性教育的事情提上日程而苦恼着。
贺瑾一天没有回微信,和以往的秒回完全不一样。
杜晏倒是不在意,心里只想着这孩子气性还挺大,不过这样也好,免得以后反目为仇的时候对方心理压力过大。
晚上的时候,贺瑾终于回了条微信,简单得很,就三字:在旅游。
那之后,两人就又断了联系。
再次得知贺瑾的消息,杜晏是从他的班主任陈老师那里。
电话内容如下。
“您好,谢先生,有件事情想同您商量下,关于贺瑾的志愿填报。”
杜晏有些奇怪,贺瑾的志愿是他看着在网上填报的,还能有什么变数不成:“怎么了?”
“贺瑾同学刚才把志愿改了,把南城大学改成北城大学。我同他联系过了,他态度很坚决。”
“北城大学……”
“是的,以贺瑾同学平时的成绩来说,报考北城大学并不太稳。而且他之前填报的志愿,南城大学这个专业实力并不比北城大学弱,我们毕竟是本地生源,贺瑾同学上这个专业几乎是十拿九稳的事情。”陈老师停顿一下,“北城大学的话,就有些风险了。”
这熊孩子,是怎么回事。
这种奇怪的行为,在电影中只会碰到方想想的时候,才会发生,杜晏直接问道:“那个,叫方想想的同学,报的是哪所大学?”
陈老师并不奇怪杜晏为何会问起方想想,其实在他们老师的眼里,方想想和贺瑾也是一对小情侣。
现在不管是家长还是学校老师,对于学校里这些朦胧暧昧的感情都不再向以前那样谈虎色变。只要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不影响学习,老师一般也不会干涉他们之间的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