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刺的存在,让他们这两年的亲密不叫亲密,叫客气,他们客客气气生活了两年。
看似是最了解对方的,其实心底里都不知道对方打什么鬼主意。
就好像现在,韩冬阳发现自己从卫生间里出不去了,也不会想到是他那个“温顺贤夫”干得好事,他在心里自动就会把这一切归为门锁故障。
林遇安躺在床上,听见卫生间里传出来的声音,憋得脸都红了,脑袋捂在被子里偷着乐,对卫生间的动静不闻不问。
他丈夫还试探的叫了他几声,可能是发现没回应,就不叫了,等里面的声音一会儿渐渐消停了,他才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悄悄走过去,听了听。
林遇安是不敢真将韩冬阳关在厕所一晚上的,他拿起钥匙,将门打开,就看到他丈夫坐在地上,可怜兮兮的抱着马桶睡着了。
林遇安:“···········”
心真大。
林遇安叹了口气,他走过去弯腰把他丈夫一把抱了起来。
韩冬阳看着比他瘦,却比他重,林遇安咬着牙,抱着把人放到了床上。
“哼。”人刚挨着枕头,韩冬阳就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了。
林遇安:···········
结果他丈夫眯着眼,用睫毛煽风点火了两下,又闭上沉沉地睡过去了。
···
其实他丈夫很乖很好看,脸滑得跟一个小灯泡似,就是蚊子站上来脚都会打滑的那种。
轮廓清晰又明朗,这应该是用盘古开天的那把斧头才能凿出如此刀削般的面颊,简称刀削面。
他零毛孔婴儿肌,睫毛是粗中有细长中有短,就连唇珠内侧里还有一颗痣,小小圆圆的,他不说话闭着嘴巴的时候,是看不见的。
那为什么他能看见呢。
因为林遇安现在正蹲在床头眉头紧锁,一手举着蜡烛,一只手把他丈夫的嘴唇撑开借着烛光细细观察。
瞧瞧,就连那两颗大门牙都长得那么孔武有力。
“唉!”几乎每隔几秒,卧室里就能听到他的一声叹息。
林遇安既感叹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又惋惜韩冬阳为何是他丈夫。
如果不是,趁现在,他肯定脱了裤子就把人给办了,从日升干到日落,从日落干到月悬,让他哭着叫老公,想想都刺|激。
毕竟这是他看第一眼就想上的男人。
想着想着,林遇安忽地呼吸一沉,一把捂住腿间快苏醒的猛虎,在心里念了几遍:静心,修身,养性,静心,修身,养性,静心,修身,养性,发现不顶用。
然后赶紧念了一句“韩育豪”,瞬间耳清目明。
林遇安撑着酸麻的腿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将被子给韩冬阳掩了掩,吹掉蜡烛,默默地去自己被窝里睡觉了。
…
林遇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听见他丈夫在客厅打电话投诉啄木鸟公司,说他们家的锁有问题,哄欺消费者。
吴妈不明情况,看到林遇安,低声道:“韩先生怎么了,大早上就问我家里的锁是什么牌子的,说要投诉他们。”
明白情况的林遇安心里的小人笑的花枝乱撞,嘴上答道:“不知道啊。”
他丈夫应该被气到了,全神贯注,集中火力坐在沙发上,头上仿佛冒出了两个小魔鬼的犄角,嘴巴就像一个小炮弹一样使劲儿发射技能,最后应该是步步紧逼得对方道歉了事了,才气呼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