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泥谷的瞄准镜前。
大片的白茫茫的烟雾扩散开来,蒙蔽了他的视野。
受到突然状况的惊吓,泥谷下意识地扣动了扳机。察觉到自己失手的他懊恼地咂咂嘴,赶忙更换自己的藏身之处。
一直使用杀伤弹进行攻击的一方通行,在最后使用了烟雾/弹。由于泥谷在慌乱中取下的夜视仪被击碎的缘故,他并不能定位这位超能力者的位置。
这样一来,趁着烟雾就可以重新隐蔽身形,或是顺利逃走了。
不过为了确保上条当麻不被追兵尾随,一方通行已经把出口堵上,剩下能够逃离的地方就只剩下周围的四扇玻璃窗。但如果想从那处逃离,恐怕就会先被泥谷等人打穿头颅吧。
使用障眼法的用意不过是想再苟延残喘一会罢了,事实上,再怎么极力掩饰,一方通行的劣境还是没有改变。
只是强撑着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在可怜地垂死挣扎罢了。
(什么学园都市最强,什么超能力者,根本就不足为惧。)
用手轻轻抚弄着枪管,泥谷的脸上露出了令人震怖的笑意。
猎鹰般的犀利光辉刹那间在他眼中绽放,他似乎有些心痒难耐地搓了搓手。
(反正……胜负早就见分晓了。)
……
确认了弹匣之后,一方通行扶着枪缓缓靠坐在地上。
正如泥谷所预计的一般,此时第一位处于绝对的不利之地。不仅只有使用三次能力的机会,而目前弹药也快要告罄了。
在几乎要溶解全身的黑暗中,一方通行缓缓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虽然使用了轻武器,也试着采取了最吸收后坐力的姿势,但这副仍然十分虚弱的身躯还是承受不住连续射击带来的伤害。如果撩起衣服的话,恐怕能够看到自己已经青一块紫一块的皮肤吧。
(可恶……果然抵肩射击不行吗?)
一方通行倒抽着冷气看向自己仍未痊愈的肩膀,由于被上条刺伤的缘故此时连开枪都十分艰难,之前使用榴弹发射器可以说已经把第一位疼个半死了。
接下来该怎么做,其实还未考虑明白。
尽管在那个无能力者面前大放厥词,一方通行的心中还是忐忑不安的。然而为了能够支撑着上条继续走下去,第一位勉强地作出了这份从容的姿态。
心底一直背负的这股痛楚的情感,恐怕除了自己以外不会有第二个人知晓吧。明明如此的疲累,却还是不能阖上双眼落入安详的海浪中。
(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啊。)
感受着萦绕在身边的越来越浓郁的寒意,一方通行的视野越来越暗。原本意识与身体机能就尚未恢复完全,这样的举动也算是过于胡来了。
冰冷的睡意渐渐侵蚀了身躯,连拿着枪的指尖也缓缓松开垂了下去。
一方通行艰难地抬起一直捂着侧腹的手,看着一片触目惊心的殷红像是自嘲般笑了一声,随后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呻/吟。
在放出烟雾/弹的那一刻,第一位确实是被泥谷击中了。不过为了不被敌方发现自己已经负伤的事实,一方通行一直强忍着伤痛继续着作战行动。
(嘁……原来我这边才是拖累的一方么,虽然很不甘心但也只能姑且相信那个无能力者了啊。)
拼命抑制住身体的颤抖,一方通行试图站起身来,然而下一秒剧烈的疼痛袭击了神经。被子弹穿过的腹部传来了灼热难耐的痛楚,就连视野也变得时明时暗完全看不清楚眼前景物。
别说开枪了,恐怕连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