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士与老母去议禅,而你又是那蛇妖的师兄,便是义不容辞。”善财童子据理力争“你便委屈些,伪作白素贞下界娶了那许仙,让白素贞还化作青鱼与你一道,她若诞下文曲星君便落于你与许仙的名下,待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再与你正名,方得圆满。”
修沅惊得站起身,望着善财童子“好你个二牛,你竟想要框我搅和此事,简直荒唐!”
善财童子一个火球便扔了过去“不识好心,我这可是在替你出主意,你这般想我,那你自己想辙去吧,恕不奉陪。”
说罢,二人不欢而散。
修沅回到骊山望着白素贞还抱着脸坐在那里发呆,暗自叹了口气,二牛的话虽然荒唐,却也是解决的办法,总不至于真等事情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被师尊一顿好骂,再渡历一翻苦厄。修沅这方愁的看白素贞怎般都不顺心,善财童子笑嘻嘻的给观音大士回话去了,这一石双鸟的伎俩可把观音大士高兴地几天都在念叨着,要给修沅整个好归宿,他自幼在骊山老母座下当扫尘童子,见得渡历苦厄的多了,自然心生畏惧成了魔障,不勘破便无法成为真正的仙人,骊山老母思来想去,便生出一计,将他框下界了结一段尘缘。
偏巧,关门弟子白素贞又要渡劫,虽说小白是最小的弟子,可论岁数,修沅才是老小,自然受着骊山老母的偏爱,便想着借着小白的劫难,一起渡了修沅,也让他少些磨难。
自然理想的丰满抵不过现实的小骨感,修沅少年不知愁,第一次无法安心参禅,金乌刚赶着马车,修沅就顶着晨露站在白素贞的洞口,留下一道镀金的影子。
白素贞刚刚适应了自己的大肚子,想着修沅的话也不无道理,修道之人自是可怜旁人生死,尚不伤蝼蚁,怎能折了自己腹中的胎儿,不论它是如何而来,自有而来的道理。念叨着,便生出奇想,入洞折柳枝以清水供台做法,探一探这一胎是男是女,可探了半天,只看到一道金光,心中一震,看来这孩子的父亲不是个精怪,是仙家!
白素贞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叹道“罢了,我的法力被封了一半,实在看不透你。”
待着天光乍亮,想着偷摸背着修沅溜下界去,谁知刚出洞便看到那厮堵在洞口,一脸肃穆。白素贞心中一紧,想着完了,被发现了。
“把你的命格借给我。”修沅冷声道。
白素贞一愣,抬头看着背光而立的修沅,无法看清他的眼睛,从而有些不踏实,便微微偏了偏身,才看见修沅那双黑色的眸子“你还有这等嗜好?”
修沅瞬间黑了脸,险些扭头就走,深吸了一口气,扯着白素贞的胳膊便钻进洞中,一挥袖将洞口用结界封住,只听白素贞惊恐的惊呼“师师兄!你做什么?这不大和礼法,师傅回来会责备的。”
“闭嘴!”
“……”
起初得知禅空取了旁人命格之时,只以为不过是个鲜为人知的术法,对于禅空而言不过是弹指一瞬的事情,直到此刻。
白素贞有些惊愕的望着刚摘三叶遮三阳,便面色苍白的修沅,猛的想到禅空刚追着她下界的时候,便是瞧着有些不好,好似刚受过重伤一般,气息弱的她险些没能寻着他。
“你怎么了?”
修沅忍着反噬之势的疼痛,吸了口冷气“你看不出来么?我被你的命格反噬,伤了元气。”
白素贞蹲下身子,拿着帕子替修沅擦了擦额头的汗,输了点真气给修沅,才叹道“即是如此,何必这般为难自己,又为难了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