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妃之安危,你想办法担保。”谢云流没有立刻承接这件事,并对李重茂道:“但坦白之事,必须照旧。”
李重茂闻言,肩膀都塌了下去,问:“师兄,你一定要逼我至此?”
【我去,要脸吗?是你逼的?】风雨落惊呆了。
谢云流这次是彻底气笑了:“骗人之事是我逼你,还是寰妃归岸之事是我逼你?”
“但坦白之事……”李重茂话到一半,被谢云流截断了。
“行差踏错,及早止损,才能避免事态更严重。”谢云流道:“还是说,你带着这群人前往东瀛,就没打算让他们活着回来?”
“当然不……”李重茂反驳道。
谢云流却在此时,对着侧窗喝道:“什么人!”
话音刚落,门外已经传来了阮籍和人交手的声音。
谢云流一把抓起案前长剑,两步跨到了门外。
一打眼看去,风雨落先把人给认了出来:【是顾青。】
“李重茂!”顾青一见正主出来,立刻弃了阮籍,一双肉掌就往李重茂盖过来。
谢云流见状,剑未出鞘往顾青迎去。
顾青收势不及,只来得及略偏了攻击。
“谢云流,枫华谷你有不杀之义,方才舱房中你也与他争执,我便当作此事与你无关,但我想知道,温王到底为何,诓骗我等出海要索我等性命!”顾青一双鹰眼,紧锁李重茂,杀气腾腾。
阮籍与顾青动手,舱房内的江湖中人便都被惊动了。
一手持双戟的青年原本还在观望事态,闻言大骇:“顾前辈,您说的是何事?!!谁要索我等性命?”
此言一出,舱房中还未露面的江湖中人,全都唰唰冒了出来。
且人人手持兵器,似稍有不妥就要动手。
【糟了……】风雨落看着黑压压一片人头,脑壳晕。
但风雨落转念一想,事情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
至少,顾青现在一力将谢云流排除在外!
这些江湖中人对李重茂隐有合围之势,阮籍见状,冲甲板上的兵丁打了个手势。
兵丁见了手势,也悄然变换了队形。
温字海船之上,顿时剑拔弩张。
顾青眼中,杀气更盛:“温王,还请您说清楚,两位舱房之中,到底为何争执。”
【顾青这个人,很够意思啊!】风雨落听着顾青这说法,隐隐将谢云流拉入了那方阵营,很是满意。
谢云流也顺势从李重茂身前让开,站在了两方人马的中间。
看李重茂望过来,谢云流也只道:“正好,既然顾前辈已经知道了些许,便干脆解释清楚,免得又生误会。”
李重茂也被对面的阵势有点吓住了,知道这么误会下去,只会激化矛盾,忙解释道:“顾前辈,并无诓骗性命之事,只是,我确实有事骗了你们。”
说到这里,李重茂又往谢云流看过来。
风雨落忙道:【你赶紧说,你也同样是被骗的人。】
谢云流依言道:“我之前亦被蒙在鼓里,还是你自己解释清楚吧。”
风雨落就发现,谢云流确实是开窍了。
瞧这话说得,该模糊的地方就模糊掉了。
之前是多久前,听起来就仿佛知道这件事,也只是刚刚的事。
骗人的时候,李重茂不觉得多么严重。
到真的要把这件事情,坦白在这些被骗的人面前时,李重茂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