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特利微微一愣,他当然听出来敖白言语中的隐藏含义,他抬起眼,收起嬉皮笑脸的敖白神色严肃甚至有些冷意,仿佛只要奈特利的态度稍有不对她就会直接和他决裂,不知道是不是担心被自己的朋友误解决裂,还是认为自己的人格受到了质疑和侮辱,奈特利立刻正色道
“我知道您的意思,纳德加先生。请您一定要相信我,我并没有您想的那么龌龊,伍德豪斯小姐就像我的妹妹和好朋友,一辈子都是,我对她的关心也仅仅出自这一点,而不是其他的男女之间的原因。”
敖白点点头,不再多言,看在两人三年友谊的份上,敖白决定信任奈特利的人品。
这个话题结束,两人很有默契地谁也没有再次提起。时间渐渐过去,酒馆的人越来越多,而另一旁角落的赌桌也越来越热闹。敖白和奈特利的这一桌离那围满一圈人的赌桌比较近,经常能听见对方传来赢钱的欢呼声,或者输钱的咒骂声,听久了,敖白也厌烦了。
奈特利注意到敖白微微皱起的眉头,他立刻体贴地说“一起出去透透气吧,酒不宜多喝。”
敖白点点头,起身拿起外套正想披上,又听见那赌桌旁传来了醉汉的咒骂声
“见鬼的,怎么又输了,你们这群混蛋是不是出千了”早已喝得舌头都捋不直的男人摔下了手中的牌。站起身拿起衣服的敖白刚好看见了他,他留着一头和敖白一般长的黑发,原本俊俏迷人的脸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他的穿着打扮倒挺像个绅士,只是他的动作可一点也不绅士他直接推了一把原本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女人,女人尖叫一声摔倒在地,他却看都不看她一眼,反而怒瞪着牌桌上的其他人。
“得了吧,维克汉姆先生,你自己手气不好,怪不了别人,何必恼羞成怒呢再来一盘赢回来就是了,还是说,你已经没钱赌下去了”某个赌客冷嘲热讽地盯着他。
那位维克汉姆先生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而后又立刻拍桌而起,傲慢地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钱我当然有,我可告诉你们,有一位贵族多金的小姐正死心塌地地跟着我呢,不就是区区几英镑吗你们给我等着,我去拿了钱马上回来”
他说着,扔下酒杯大步离开了酒馆。
敖白只当自己瞧见了一个垃圾小白脸,秉着眼不见心静的原则,她和奈特利赶紧离开了酒馆。走在安静的街道上,被伦敦夜晚的冷风一吹,敖白整个人打了个激灵,清醒了不少,刚刚几杯酒下肚带来的微醺也烟消云散。
奈特利看着敖白缩了缩手紧了紧衣服的小动作,自然地脱下了自己的外套,递给敖白“披上吧。”
敖白盯着他手里那件黑色外套微微一愣,没了外套掩盖,月光下奈特利的身影高大而修长,马甲刚好勒出了他恰到好处的腰部线条,展现了他那双笔直的大长腿,面对夜风,他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冷。
“得了吧,奈特利先生,这儿可没有淑女需要您表现您的绅士之道,我可不想看到您第二天爬起来发现自己染上风寒,这罪名我可承受不起。”敖白笑着摆了摆手,并没有接过那件外套,反而自顾自地向前走去。
没走几步,敖白就感觉到自己肩上一沉,奈特利还是一声不吭地将外套搭在了她的肩上。她扭过头诧异地望着身旁的奈特利,对方也只是笑了笑“我也不想看到你这主人家生了病,那我们这些客人还如何游玩呀。”
既然对方坚持,敖白也不和他墨迹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