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德给两人发了牌,而其他水手则一本正经地来到那挤满围观者的牢房前,装模作样地嚷嚷着没什么好看的让他们赶紧滚回去别继续围观。瑞德和敖白漫无边际地闲聊着,敖白也颇有耐心地应付着,不知道的人可能还会以为他们俩是一对老朋友。
“对了,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呢,他们刚才似乎称呼您为汉密尔顿先生”瑞德一边状似不经意地询问,一边甩出一张牌。
“所以,您也可以称呼我为汉密尔顿先生。”敖白挑了挑眉,回答。
“哼嗯”瑞德模模糊糊地用鼻音应了一声,像是根本不在意这个名字到底是真名还是假名,又或者他已经默认了这是个假名,“虽然不知道你们从何而来,不过看你们的目的地是美国,看在你们救了我们的份上,我想我也许得提醒您一句,汉密尔顿先生,如果你们如此有目的性地前往美国是为了经商的话,现在的美国国内行情可不算好呀。就连我近期都只打算进那一批货了。”
“多谢关心,美国国内情况如何,我想我已经有所了解。”敖白礼貌一笑,这个笑容在瑞德眼里几乎有些虚假。
“哦既然如此,不知您对那件事怎么看您认为那边真的会打起来吗有不少人这么认为呢,这对我这个商人来说可是个天大的坏消息。”瑞德叹息一声,至于他的本意是什么,那也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听到这个问题,敖白并未立刻回答,她只是用自己的食指,慢条斯理地划过自己手里的牌,划出一道弧度,然后停留在某一张上。她似乎一门心思都放在了牌面上,又似乎对一切都显得满不在意。
“打,是自然会打起来的,一个国家不可能分裂太久,一个民族也不可能永远成为其他人的奴隶。压迫和反抗是一对连体婴儿,至于什么时候开始,那就不是我们说的算,当那些巨头什么时候忍不住了,就会在什么时候开始。”敖白轻描淡写道,突然合上了自己手中的牌,将之变成一摞放在桌上,抬眼瞥向瑞德,嘴角浮现一抹轻笑。
“但我是怎么想的,您其实早就知道了,对吗,巴特勒船长。”
被拆穿的瑞德依然镇定自若得可以说是厚脸皮“我只想听听您亲口承认而已。”
“但您又为什么对我的看法如此上心呢哦,我知道了,也许您只是想要了解这艘船的主人而已,这是正常现象。一个人被俘落入困境,总得想办法自救,和看守者打好关系是个不错的决定,一方面能从他们嘴里得到不少消息,一方面又能让他们放松警惕。现阶段可是搜集情报信息的最佳阶段,掌握好头领的资料,寻找弱点,推断警卫布置,打探轮换消息,窃取钥匙,偷取一艘救生船,逃向大海,就能摆脱追兵。”
敖白的侃侃而谈终于让瑞德的脸色稍稍变了几分,他依然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只是他的那双眼,早已变得锐利而严肃。见此,敖白脸上的笑容扩散,她向身后一靠“当然了,这只是我的见解罢了,也许巴特勒船长和我想的并不一样,对吗”
“您的确聪明敏锐,现在我倒明白为什么您能成为头领,而不是那位混血黑人。”瑞德摊了摊手表示无辜,“我只想打打牌打发无趣的航行时间。”
“这倒是我身为主人照顾客人不周了,居然忘记一些娱乐让你们打发时间。”敖白点了点头接受了瑞德的说法,并且煞有其事地站起来向自己身边的水手吩咐,“去我的书房拿几本书,顺便将我的象棋也拿来吧。”
“至于这位巴特勒先生,他可是一名船长,总要给他一些特别关照。让我想想嗯,那就这样吧,将巴特勒先生送去那个豪华单间,让他住的舒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