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禧堂正厅坐着贾母、贾政和王氏,邢氏作为大嫂不方便插手回避了。
贾母气势汹汹地指着王氏质问道:“王氏你这是要做什么?要反天了么?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太太?”
王氏其实很想说没有的,但考虑到场合还是算了,别把她气出个好歹,更麻烦。
“周瑞家的,你来给太太说说二爷的丰功伟绩。”于是周瑞家的把贾政书房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说给了贾母,再看贾母的脸色,忽红忽白真是有趣极了。
一旁坐着的贾政一脸的羞愤,站起来指着王氏怒吼道:“你这个妒妇,这么点小事,你就如此小题大做不依不饶,不就是受用几个丫鬟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瞟了一眼恬不知耻的贾政,懒得理他,转头对贾母说:“太太,您也看到了二爷的态度,这件事媳妇儿就不插手了,全凭您做主吧。不过二爷把书房里的丫鬟睡了个遍,这么香艳的事要是传出去,二爷还有什么脸面在外行走?到那时二爷也不用做官了,贾家的脸面更是不用要了。”
贾母虽然气王氏说话刻薄不留情面,但她心里很清楚,王氏说的是对的。京城里那些有头脸的人家,三妻四妾的都是常事,可还真没听说过谁家爷们儿做出过把丫鬟睡了个遍地龌蹉事,严格来说,这就是一个人的品性问题了,有这样品性的人还怎么在朝廷混?有个这样品性的老子,以后二房的孩子也没人愿意结亲了。这可不行,她还心心念念地想着送元春进宫博一份富贵呢!想到这些,贾母舍不得责怪自己儿子,那这一切就只能是那些贱人的错,都是这些小浪蹄子把她好好的儿子给勾引坏了,简直不能饶恕。
“来人,找个大夫检查一下,没怀孕的拉出去发卖的远远的,有怀孕的,待生了孩子再发卖,有家人在府里效力的一起卖了。”贾母一句话决定了一群人的命运,虽然挺残酷,但却是社会现实。
贾政心有不舍看向贾母想替丫鬟们求情,贾母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就乖乖地闭嘴了,看着儿子这么听话,贾母心里满意了,二儿子还是孝顺的。
院子里一阵此起彼伏的哭嚎求饶声,其中一道哭声最是婉转缠绵,“二爷,二爷求您救救奴婢吧!您不是说奴婢是您的心肝伺候的您最舒坦,一刻也离不得奴婢的身子嘛?”一个身姿婀娜体格娇小的秀气丫鬟一边用帕子擦拭眼角,一边还不忘记摆出自己最美丽的姿态,语调柔柔地呜咽着,眼神还不忘朝贾政那边飘。
看着这妥妥的小白花模样,王氏噗呲一下笑出声来,看着贾母和贾政正愤怒起看着她,摆了摆手,没什么诚意地说:“抱歉,实在没忍住,原来二爷喜欢的是这一款啊?品味很独特呢!”
贾政气的狠了,没办法朝贾母发火,就朝王氏呵道:“你这个恶毒地妇人,我要休了你!”
“呵呵,休了我?就凭你?”嘲讽的口吻说着漫不经心的话。
贾母一看要遭,赶紧呵斥贾政让他闭嘴。“你混说什么?你们退下吧,我累了!”
贾母也是很无奈,王氏这个媳妇儿是说什么都不能休憩的。上个月王子腾被当今圣人认命为九门提督,掌管着京城城防守卫并有权调动西山大营所以兵力,从一品官职,直接对圣人负责,可想而知圣人对王子腾的信任和重用。而贾赦年少时做了几年圣人的伴读后一直就做起了职业纨绔,贾代善在世时他还能有所收敛,待贾代善去世之后他就彻底的放飞了自我,整日里跟一群狐朋狗友鬼混,吃饭听戏逛窑子,要是不就在后宅里跟小妾丫鬟们胡搞,年纪不大就身体消瘦,燕窝深陷脸色青白,一看就知道是纵欲过度的结果,整日里昏昏噩噩地过着,可以说贾赦这个人已经差不多彻底废了。这样的贾赦圣人自然看不上,看在儿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