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折腾下来,贾珠的身子快速衰败下来。
腊月二十六,是贾琏和王熙凤成亲的日子。又接近年关,荣国府里灯火通明,一派热闹繁荣的喜气景象。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欢快的笑容。
主子们大喜,下人们得的赏钱丰厚,自然一改之前惫懒的工作态度,做事都变得勤快起来,以期待能得到更多的赏赐。
这边贾琏和凤姐儿刚拜完堂,还没来得及把新娘子送入洞房。周瑞家的就急冲冲闯进喜堂,嘴里哭喊着:“二太太不好了,珠大爷,珠大爷他去了。”
王氏突闻噩耗,身子直挺挺地往后倒去。丫鬟们掐人中的掐人中,顺气的顺气。一顿忙乎后王氏终于缓过气来。放声哭嚎起来,“我的儿啊~我的珠儿啊~!”那悲怆的哭声让人听了不免心酸落泪。
王氏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朝着芙蕖院飞奔而去,李纨连忙跟上。贾母和贾赦贾政也连忙朝芙蕖院赶去。
呼呼啦啦众人都走了,喜堂里只剩下刚拜完堂的贾琏和凤姐儿。贾琏的脸色阴沉的吓人。
今天虽然是自己大喜的日子,但是堂哥贾珠去了,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自认倒霉,谁让自己成亲的日子选的不好呢。
怎么说自己也得过去瞧瞧。就对凤姐儿说:“凤儿,委屈你了,你先回新房等着,我过去看看,一会就去找你。”
又对凤姐儿的贴身丫鬟说:“赶紧送你们奶奶回房休息,准备点吃食,别让你们奶奶饿着了。”
“是。”丫鬟们扶着王熙凤去了新房。
盖头下王熙凤那张芙蓉面早已扭曲的不成样子,心里憋气憋的快炸了,却没办法发泄出来。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心里恨的不行。
这要是换成别人,她怎么报复回去都不为过。可王氏是亲姑妈,贾珠是亲表哥。表哥去了,她是应该难过的。可现在这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复杂的感觉让她一时间无法形容。
众人来到芙蕖院,就见跪了一地的人,最前面跪着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嘤嘤嘤地哭的比死了亲爹还惨。浓烈的劣质香粉味刺激得贾赦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贾母的眼刀子立马飞了过去,吓得贾赦赶紧捂住嘴巴。
王氏抱着贾珠的尸身不撒手,一边哭喊一边拍打贾珠的身体。“我狠心的珠儿啊!你怎么就忍心扔下为娘?你这是要了娘的命啊……!”
贾母也上前号啕大哭,嘴里不停地喊着心肝肉儿的。
王太医尴尬地站在一旁,劝着节哀。之后就提出了他的疑问,“前些日子老夫看珠大少爷明明已经好转了,再好好养个一年半载的就能痊愈了。可老夫这次看珠大少爷已是灯尽油枯之兆,不知是何原因?”
王氏一听王太医的话,也不哭了。站起身气急败坏指着伺候贾珠的李嬷嬷骂到:“你个死奴才,你是怎么伺候大爷的?你说,大爷好好的怎么就这样了?今儿个你说出个子戌卯有,我让你给我的珠儿陪葬。”
李嬷嬷吓得爬到王氏脚步边,保住她的大腿哭着道:“二太太明鉴啊!平日里珠大爷嫌弃老奴腌臜,从不让老奴近身伺候,轻易也不让进内室。大爷的事都是白芷她们贴身伺候的,老奴实在不知为何会变成这样啊!哦,对了,白芷他们经常勾着大爷欢好倒是常有的事。老奴说过一次,被骂的狗血淋头,就再不敢言语了。”
王氏一脚踹倒了李嬷嬷,怒道:“狗奴才,你好大的胆子。难道你不知道去荣禧堂通报一声吗?来人,把这几个妖里妖气的丫头给我绑了。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