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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拾肆抬起头望着对方,这人靛蓝色的头发垂在脸颊两边,眉眼非常的耐看,额头上带着绿色的护额,连说话的声音都十分的温柔。

    然而不论在脑子里怎么搜索都似乎没有这个人的印象,拾肆觉得如果是这么好看的人她应该不会记不得?可是听到了对方的话,他们两个应该是见过面的,但是现在她确确实实的是忘记了这位少年究竟是谁。

    于是在满头问号的情况下,拾肆也不知道怎么去说明这个比较难讲的情况,她本身就话不多,作为一只章鱼是真的不想动用喉咙这个发声器官,除非是对待真正熟悉的人,否则一直是秉承着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的原则。

    因此在所有人都拎着包往前走的时候,只有拾肆和幸村精市两个人还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都不说话。

    但不得不说长得高就是有优势,在拾肆都觉得脖子难受的时候幸村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其他人就都走了,拾肆想要跟上去,结果一回头就发觉人没了。

    迹部景吾也不在。

    气鼓鼓的转过脸,她没去看对方,只是现在有点不知所措,毕竟面前这个人她想不起来是谁,而迹部作为部长肯定要先带着队员去收拾,因此眼下她就慌张了起来。

    脑子里在回想着那些在海中上岸过的前辈们推荐的人类社会学书籍,思考着这个时候应该说点什么,然而幸村精市似乎是被她这种带着慌张又带着点小赌气的模样给逗笑了,清爽又耐听的笑声从很近的地方传来,拾肆透过镜片去看对方的时候,这人还摆着手跟她道歉。

    “对不起,不是在笑你。”

    “嗷。”

    拾肆随便发出了一个声音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后就后退一步把路让开低下头自己玩着自己的手指。幸村倒是看出来这位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同学已经不认识他了,倒不是说失望之类的,只是有些意外。

    而这个意外也不是出自于对自己的自信这种很自恋的想法,只是当时遇见的时间地点事件都应该是不被忘记的校园欺凌的前奏,再加上从前外人对于他外表的印象基本上都很深,两者加起来本以为算是个成功的寒暄开头。

    只不过没有预料到拾肆压根就没有在乎那件事情罢了。

    等迹部他们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幸村和拾肆两个人一高一矮的杵在那里,知道小姑娘怕生的脾性,迹部就轻车熟路的走过去把人不动声色的牵到自己身后,然后对着算是对手的立海大部长说:“这算是我带的家属。”解释完这一句之后想了想又加了两个字:“怕生。”

    “这样啊。”幸村眯着眼睛笑起来也没说其他的东西,只不过在垂眸看着迹部身后的小姑娘凑出一个头来望着他的时候,幸村也不动声色的对着她眨了眨眼。

    谁都没注意到这两个人在背地里打哑谜,两个学校的人在一起抽签对战,途中也旁观了迹部是怎么安排这个所谓的“家属”的,于是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位叫拾肆的女生有着非常严重的脸盲症与健忘症。

    “什么?!脸盲这种活在轻小说里的病症真实存在吗?!”切原赤也发出了不可置信的发问,然而还没等拾肆认清楚说话的是哪一个人,对方就被真田弦一郎给铁拳制裁了。

    而另一边幸村也就明白了对方忘记他的原因,在比赛开始的时候拾肆就坐在了远处的位置,一边抱着平板电脑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一边偶尔抬起头看着球场上的情况。

    对于网球的了解其实并不如对篮球和排球多,毕竟在初中和高中她都是这两个运动社团的经理,但由于曾经见过迹部景吾在迹部宅里打网球的样子,所以多多少少也是明白怎么样算是赢球,怎么样又算是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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