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魇兽进来吗?”
润玉抱住身边的人,再一次尝到失去她的痛苦时那种撕心裂肺让他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泪水落进了她的头发里,语气苍凉而绝望,“阿音,我又梦见你死了,我好害怕,你不会走的对不对?”
阿音嘴角勾起甜蜜乖巧的笑容,语气温柔的安抚他,“玉玉放心,阿音最喜欢的就是你了,怎么会走呢?”
“嗯,你别走。”他抱紧着人不愿撒手。
就算是梦,也千万不要放手,阿音。
......
旭凤面无表情的看着魇兽吐出来的梦境泡泡,“天帝陛下难道还没清醒过来吗?她死在了千年前!”
“您何必让这无辜的魇兽为您筑梦呢?假的就是假的!永远也真不了!”
润玉疲惫的将案桌上的折子推到一边,揉了揉额头,认真的看着旭凤说道,“阿音她没有死,我连她的魂魄都没有办法召回,说不定她只是去了另一个世界罢了。”
虽然,当时的场面似乎是阿音神魂俱灭了,但总还有残魂的呀,可连残魂都无法召回!
更何况,她的确没有死,每到晚上入梦便能看见她了不是吗?她说过最喜欢玉玉了的,怎么能食言呢?
他想起了在藏书阁发现的那本□□,敛下眸子掩住其中各种复杂的情绪,心中说服自己,说不定那样真的便可以找回阿音了呢?
旭凤忍不住摇了摇头,转身离去,“润玉,你已经疯了。”
他回到了栖梧宫,看着床头那节断掉的猫尾,尾巴保养的油光华亮,毛绒蓬松,虽没有任何生机但却一眼就能让人看出,这是被人好好爱护的宝贵之物。
他愣愣的抱着那节尾巴像千年前那般缩成一团躺在床上,“若说润玉疯了,我又何尝不是呢?”
找了千年,盼了千年,这千年来的每一天,没有一秒钟不是在失望与绝望中度过的,“阿音,我好想你。”
何时,我们才能再次相见呢?
千年后润玉终于将天界一切都处理好了,禅让给了宗室的弟子后,来到了禁地。
如今已是镇魔大将军的旭凤站在禁地中央的祭坛旁,双手依旧捧着那节蓬松的猫尾,气势比之以前更加凌冽羁傲,深邃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一身白衣的润玉,“开始吧。”
天帝润玉对他这种锋芒毕露的样子显然已经是见怪不怪的模样了,他一如往常的那般温润如玉,但曾经澄澈见底的眼眸如今却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旭凤,施法接过猫尾,让它漂浮到了祭坛的上方,无数黑线流入地面,禁地之中的大阵亮起,猫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晦暗下去。
旭凤下意识抬手,被润玉制止了,“别动它,阵法一旦启动,不可逆转。”
他收回了手,低下头。
润玉半眯着眸子看着眼前即将形成的洞口,无数黑红蓝相间的灵力光芒交错着,扭曲破碎着周围的空间,幸好之前两人补下了结界,否则整个天界都会被这洞口搅碎。
洞口很是不稳定的抖了抖,润玉和旭凤对视一眼,抱着必死的决心冲了进去,终于,洞口完全破碎了。
在某个世界里的阿音似有所觉,转过了身,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你怎么了?”
“我似乎感觉到故人的气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