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在跟他聊天,说学校功课的事, 说期末考试考多少分, 说哪个老师怎么样, 说哪个同学怎么样。说了好多句, 他一句也没听清,心思全集中在她的脚上,心想女孩子的脚果然跟男孩子的不一样。他的脚掌又大又宽, 骨骼粗硬,她却这么骨肉玲珑,娇滴滴的。唐彦华把鞋子粘好,蹲在地上, 帮她穿进去。
程程长大了。
她身体一天天在发育, 胸脯已经鼓囊囊的藏不住, 这天上厕所时,她发现自己内裤里沾了血。她也没声张,只是悄悄告诉了她妈,唐怀锦老婆教她用草纸垫着,隔两个小时换一下。唐怀锦老婆买了很厚的一摞草纸放在家里让她用。
这年头,卫生巾还是个奢侈的东西,只听说城里有的卖,有钱的职工家庭才用得起。唐怀锦老婆用了一辈子的月事布,两个布片缝在一起,里头夹裹着一层草木灰吸血,后来听人家说月事布不干净,容易生细菌,才给女儿买草纸。
唐彦华狡猾的像狐狸,这家里什么事都瞒不过他。他有时候走在程程身边,能闻到一股新鲜的血味。他怀疑这种味道是真是假,毕竟按道理说,他鼻子没那么灵。有时候靠近了,又什么都闻不到,有的只有淡淡的皂荚香,是从她头发和衣服上散发的。但他总是怀疑她身上有血。只要家里一买草纸,唐彦华就知道她来那个了。草纸每天都要少很厚一层,唐彦华就知道是被她拿去用了。因为他妈不用那个,只有娇娇的闺女才用那么好的纸。唐彦华上厕所的时候忍不住想找,他脑子里幻想着带血的草纸,想知道她把它扔哪去了,结果从来没找到过,好像神秘消失了似的。这是唐彦华青春期里一直困惑的未解之谜。
唐彦华发现自己得了个怪病。
他总是忍不住想碰她 。
摸一下她的头发,或拉一下她的手。夏天里她穿着短袖,两条细细的白胳膊露在外面,迎着风晒着太阳,健康又漂亮,格外吸引着唐彦华的目光。女孩子的皮肤光滑,又不会长汗毛,只有细细的透明的绒毛。皮肤不是纯粹的白,毕竟农村里晒着太阳,所以是有一点淡黄的蜂蜜的颜色。比那种雪白的皮肤更有活力。因为雪白的皮肤容易让人联想到贫血或者不健康,唐彦华就喜欢她肤色,感觉不黑不白正漂亮,看着就感觉甜甜的,好像麦芽糖,让人想咬一口。
她的骨骼非常纤细,包裹着饱满紧致的一层皮和肉,肥而不腻,瘦而不柴。她的手心并不是特别柔软,而是带着一点粗糙。一双小小的,略带粗糙的手,手心和手背是两种决然不同的触感,很容易激起唐彦华心中的涟漪。会让他忍不住想象这只手摸在身上会是什么样的感觉。有时候他偷偷自慰,就会忍不住想起她的手,他想象着那小小的手掌,那细嫰和粗糙叠加在一起,翻来覆去包裹的触感,感觉会非常不一样。
有时候她出了汗,白润的脸颊红扑扑的,额头沁着一层细细的水珠,睫毛都湿了,刘海也湿了,一簇簇贴在额头上,湿腻腻的。手臂上也在出汗,衣服被汗湿的贴在了肉上,内衣的带子凸显出来,唐彦华就感觉是她最动人的时候,忍不住想帮她把衣服脱下来。她浑身热腾腾的,嘴里呼出的气都是生动鲜活的,连汗味都释放着某种催情的成分。
她有时候愁眉苦脸。有时候兴高采烈。她愁眉苦脸的时候,眼梢微微往下耷拉,嘴撅起来,目光跟着暗淡。唐彦华感觉她生起气来真好看。她兴高采烈起来,眼梢飞动上扬,嘴巴也笑的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