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天起,荣二少就多了个难言之隐,起初他只是发现私密处有几个小红疙瘩,没太在意,但谁知没过几天他那里的红疙瘩竟然越来越多,而且奇痒无比,疙瘩一抓就破,不只不解痒反而会长出更多。
他吓坏了,但一时没往清儿身上想,他一直以为自己那晚醉酒睡过去了。
他赶紧派人找了可靠的大夫回来。大夫只瞧了一眼,就皱着眉头确诊了,“是花柳病。”
“什么?”荣二少尖叫,“姓刘的,你可给我瞧清楚了!”
刘大夫不惊不怒,“老夫行医几十年,绝不会看错。二少爷此时是初期,及早治疗也许还能痊愈,那处已经开始溃烂,需赶紧用药,以防进一步病变,影响尿路精路,再严重些,脱落也是有可能的。”
“你胡说八道!这不可能!我他娘都一个月没碰女人了,怎么可能染病?我看你是活腻了,满嘴胡说八道!赶紧给我滚出去!”
刘大夫摇了摇头,拎起药箱打算走了,这时二夫人闻讯赶来。
她这段日子过的相当不好,至少她心里的感受和以往呼风唤雨的时候有天壤之别。大权落在了大夫人手里,老太君一直默默盯着她,夫君整天宠他那两个爱妾,除了儿子她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盼头。
所以一听说二少爷派人找了大夫回来,赶紧急着过来看看。
她在门外就听见大夫说什么溃烂啊,脱落啊,吓的赶紧冲进来,“刘大夫,你先别走!我儿子到底得的什么病?”
“娘!他说我得了花柳!这根本不可能!快把这庸医轰出去!”
二夫人一听脑子嗡的一声,险些昏倒,“你说什么?”
可怜天下父母心,于是刘大夫又把刚才的话耐心的重复了一遍,末了问向荣二少,“二少爷,您仔细想想,最近真的没有接触过有此病的女子吗?一定是您记错了或者有所隐瞒,若是没有与患病的女子接触是断不会染上此病的。”
“我没……”激动反驳的荣二少忽然顿住,脑子里飞速的闪过什么,有花柳的女人……,他最近来往的女人寥寥可数,偏偏其中就有一位带病的,清儿!
可清儿那晚明明是和吴弦睡的啊,吴弦也已经成功染上了病。他只是和他们一起喝喝酒而已,怎么会染上病呢?
二夫人急坏了,她哪管他怎么得的病,她只想快些治好他。
对刘大夫她还是第一次这般客气,哀求他给儿子治病,且一定要对任何人保密。刘大夫只要有银子拿,自然应允。
送走了刘大夫,直到屋里只剩下母子二人,荣二少才跟得了狂犬病似的狠砸了一通,他想不通!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难道那晚是他和清儿睡了?
不可能啊,他醒来的时候明明在地上,吴弦那小子才是光溜溜从床上爬下来的。难道是吴弦动了什么手脚?不不不,他压根不敢往那想,因为实在是太可怕了!
吴弦先是假意接受他道歉,之后和他周旋了那么久,就是在等一个机会弄死他?这不可能的,明明自己才是掌握主动权的人,这一切都是自己精心谋划的,他怎么可能提前那么久就开始防备,甚至在自己身边装了那么久的孙子!?
不可能的,吴弦哪有那么深的心机?就算他有,他又是怎么躲过药酒?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他中招的?他自己不是也染了病吗?
二少爷想到此处冒了一身冷汗,越想越心惊,越想越糊涂,他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什么鬼怪暗中摆了他一道。
直到他砸碎了最后一个花盆,彻底平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