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 每天柳蓝青都要在电梯里非常认真地对梁世汇报:今天我也有很努力地把对您的感情转化为工作的热情呢!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讲这种话, 貌似不讲话很尴尬, 那就讲讲话吧。
但是梁世好像还挺喜欢听她汇报工作的,有时候甚至夸夸她:很好。继续努力。
柳蓝青就信心满满地去继续把她的私人感情转化为对工作的努力了。
虽然她实习期间的任务基本上就是整理文件或者是和设计师进行沟通,再或者是类似记录创意之类的没什么实际价值的工作。
再后来, 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每天早上, 柳蓝青都要在电梯里元气满满地对梁世说:“今天我也会认真工作的!”
梁世:“挺好。很好。非常好。”
他有时候会忍住不笑,有时候默默笑一路, 因为他这个人平时不怎么笑, 偶尔笑一笑就天崩地裂,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 整个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他心情很好。
这种诡异的对话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柳蓝青给肖琴打电话的时候, 骄傲地汇报了自己最近的成就。
肖琴听她说完之后, 沉默了许久许久,才冒出来一句:“你有病吗?”
柳蓝青:???
肖琴喝了一夜酒,头疼地说道:“你真的把这种话讲出口了?”
柳蓝青丝毫察觉不到其中的关系, 茫然道:“对啊。”
肖琴绝望地说道:“你不说还好, 你一说更尴尬了好不好!你放过他好不好, 他遇到你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很惨了!”
事实上柳蓝青第一次说完之后就很后悔了。
理所应当的, 看到梁世微微诧异的表情之后, 她立刻察觉到自己说了傻话。
但是梁世脸上的诧异没能持续多久。
他茫然站了一会儿, 紧接着, 那种紧绷而又僵硬的表情忽然变了, 仿佛再也无法抑制一般,他忽然大笑了起来。
那个总是把自己周身小心翼翼建起高墙的人,无时无刻不带着一副冷冰冰面具的家伙,忽然被逗笑了,甚至笑得站也站不稳,面具裂开一条缝,久违的快乐仿佛从那一身冷硬的铠甲之中溢了出来。
坚硬锋利的轮廓一瞬间变得柔软起来。
这个扶着金属门笑得几乎跌出电梯的梁世带着十足的烟火味,而不再是那个困在庞大而又空荡的屋子里那个沉默寡言的人了。
在柳蓝青的认知里,如果一件事能让一个人发自内心的快乐,那就不是一件尴尬的事情了。
柳蓝青理直气壮地说道:“虽然尴尬,但是我现在是他每天的快乐源泉了!”
肖琴带着宿醉的头痛做了总结:“相信我,崽,要是这样他还没有开除你,你就等着被潜规则吧。”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之后,柳蓝青已经对梁世产生了好感,她还替为梁世辩解:“你不要这样讲他,梁世他人很好的,他是一个非常正派的好老板!”
肖琴冷酷地总结:“傻白甜。你在豪门宅斗剧里都见不到第二集的太阳。”
柳蓝青更加义愤填膺地说:“你不要把梁世和那些狗血豪门剧联系在一起!他和一般的富二代不一样!他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富二代!”
肖琴表示很敬佩柳蓝青能这么坦诚地就把自己归结到“低级趣味”里面,然后又表示自己酒喝得太多还没吐够,不等柳蓝青反应过来就直接挂了电话。
然而柳蓝青讲完这通电话,转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