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阵密集箭雨声,糟乱的尖叫听的白福贵脚下踉跄,几乎是连滚带爬跌到了落月湖边。
湖边机关木屋四壁张开,宛如振翅雄鹰,露出银合金夹板间厚达三尺的机关丛林,那沾染着剧毒的箭矢,漆黑的炮管,金属网密密麻麻,一眼望过去竟让人肉眼无法辨清其中的神兵种类,数量之繁多,令人背生寒气。
临近树林土地表面有一巨坑,浓郁硫磺味如烟瘴,障住能呛死人。
坑中血迹零散,赵霹雳带着的二十多人,无一例外倒伏在地。
白芙蓉缓缓从炮击的烟雾中走出来,赵霹雳瞪大眼睛。
“这不可能……”
我分明看到那雷光斩劈到了这婆娘身上。
白芙蓉抬手坂动木屋一处开关,又是一阵箭雨弹射——
伪禁金制作的箭矢方才第一次射穿了仙人们的防御罩,宛如一声令下,破!第二次——就在此时,箭矢镶毒,无情穿透了仙修们备受摧残的肉体。
金属穿肉的声音,听起来煞是好听。
白芙蓉带着手套捡起一只断箭,掂了掂,冲喘不上气的赵霹雳露出笑容,这笑当真充满恶意:
“爆炸的滋味怎么样赵掌柜?”
“能让您体会到阎王殿走一遭的感觉吗?”
毒汁顺着血液奔流,赵霹雳费力拔出箭,疼的两眼翻白:
“无耻之人,白芙蓉,你真令人不齿!”
白芙蓉惬意一笑,眉眼弯弯的模样看着清纯甜美:
“下毒就无耻了?”
“那赵掌柜买凶算怎么回事儿呢?”
“做生意嘛,本来就是有输有赢有来有往,太较真儿容易丢命啊前辈。”
说着,白芙蓉亲昵拍拍赵霹雳的脸,那声音啪啪作响,胜似耳光。
气血攻心催动毒液加速,赵霹雳的调息已经跟不上毒液进逼速度,生机正在快速流失。
白芙蓉居高临下望他:
“我就说修炼是件沙雕事。”
“除非你肉身成圣,不然,这爆炸冲击当量,你肯定要傻楞抵抗。”
“而那炮弹,我可是专门计算过的。”
“你们活不了。”
这话说的冷漠,奈何赵霹雳已经听不到了。
直挺挺一具人尸横在白芙蓉脚下,令她心生荒谬。
上辈子家乡算是和平地带,法律之光照耀到的地方,仇杀也是少见的。
哪像这般。
如果我没有进军团,此时此刻,任人鱼肉的概率有多大呢?
白芙蓉俏脸无表情,比那脚下赵霹雳死不瞑目的脸瞅着还要阴森可怖。
坑中还有修为高的几个元婴期没死透,白芙蓉挥手,待命在木屋旁的鸡仔兴奋地蹦起来,拉下放箭闸。
轰隆隆又是一阵箭雨。
坑中再无一人挣扎。
白芙蓉拾起碰到自己手臂弹落的箭矢,擦擦干净。
落月湖旁准备‘两肋插刀’的小福贵看的浑身发抖。
白芙蓉抬头望见他,绽开笑容:
“早啊,福贵哥,来送信吗?”
居住于落月湖周围的妖兽们纷纷帮忙收拾现场,有的变作人形,有的施展法术,仙修们的尸体一具具从白福贵身旁拖走。
他们死前痛苦的面容深深地刻在白福贵心中。
有什么东西破了,化作滚烫的热血奔涌而出。
白福贵忽然不怕了。
他抖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