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我第一个不信！”
“我第二个不信！”
“排队排队，我第三个！”
“谁差养老本也不能是你差啊，乐姐！”
乐意很怀疑，再这样吵闹下去的话，她可能被销售部经理李华拉进黑名单。“行了行了，你们的好奇心我也满足过了。”她旋即端出办公专用表情，“现在，谁能告诉我，我要的数据在哪里？”
一听正事，大家立即各归各位。被隐形点名的小廖见自己突然变得鹤立鸡群，赶忙一个立正敬礼。“报告乐总助，十分钟内一定汇总给您！”
公共办公区域顿时一片压抑不住的笑声，故作严肃的乐意也被逗乐了。她刚想再说两句，手机就响了起来。瞄到屏幕上的名字后，她果断接通：“殷总。”
“你人呢？”殷其藏在另一边劈头就问。
乐意估摸着，殷其藏已经看见了她放在他桌上的行程表。“在销售部。我现在就上去？”
“嗯。”殷其藏没再多说，直接挂断了电话。
乐意听着那声拖长的嘟，暗道上司似乎心情不妙。再一抬头，她才发现所有人都不笑了，还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你们真想我打小报告是吧？”她抱起手臂审视他们。
这威胁相当有效，一圈探出的脑袋迅速矮了下去。乐意环视四周，见所有人都乖乖地把目光放回面前的电脑屏幕，这才转身。当她走到门口时，不知道哪个胆大的低声道：“殷总明明就是一秒也离不开乐姐嘛……”
乐意只听到“殷总明明”四个字，猜测后头不是什么好话。但她现在没时间，耳提面命只能放到下次。至于殷其藏的心情，她原本只是怀疑，但刚进总裁办公室，那种不妙的预感就变成了现实：“殷总，殷……经理？”
殷其慕原本毫无形象地摊着两条长腿，见她进来才勉强坐直。“早啊，乐总助。”
乐意之前不是没和他打招呼过，但今天对方假笑掩饰下的如锥目光特别地令她胆战心惊。“这是怎么回事？”她不太敢迎上殷其慕带着玩味的目光，只能望向直系上司。
殷其藏正一脸厌恶地瞪着殷其慕，显然是因为后者刚刚不客气地把脚搁在了宽大的座椅扶手上。“殷其慕从今天开始代理副总裁，”他硬邦邦地解释，“为期三个月。”
公司里确实有个副总裁的空缺，但是……
一想到殷其慕以后要常驻她对面的办公室，乐意就感到背后阵阵发凉。倒不是说殷其慕是个酒囊饭袋，他的工作能力还是有目共睹的；但这人明摆着要和殷其藏对着干、她也算得罪了他，怎么相处得来啊？“那三个月以后呢？”
见殷其慕只顾着盯乐意，殷其藏也转过了目光。“三个月后，明城工厂正式搬迁，所有事务由殷其慕继续负责。”
这意思就是说，因为要到海外独当一面，所以殷其慕要提前适应下角色？
不是那个最坏的猜测，乐意顿时暗自松了一大口气。“殷总叫我来，是有什么我能为殷经……殷副总做的吗？”
殷其慕眉一扬，很有兴趣的模样。“乐总助能做的可多了，就比如……”
“停。”殷其藏立即出声打断，“我就是告诉你，他这段时间会跟着我。至于其他的……”他又看了看吊儿郎当的男人，眼睛里带上了点严厉，“先带殷副总去他办公室。”
乐意原以为殷其慕还要再顶两句，没想到对方干脆利落地站了起来。“很好，我等得都不耐烦了。”
闻言，殷其藏面色微沉。“你先下去。”他对乐意点头示意。等门打开又掩上之后，他才继续强调：“乐意是我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