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殷其慕的反应并不是畏之如虎。相反的,他两眼放光,双手击掌,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样。“那更好啊!我和你一起去吧!”
“……”乐意无语,她这会儿真的想把殷其慕套个麻袋敲晕算了。这人知不知道看眼色啊?不不,他怎么会看不出来,肯定还是在故意恶心她!
鉴于殷其慕像块牛皮糖似的无法拒绝,而让他进入她平时的社交圈只会更糟,两害相权取其轻,乐意最后只能咬牙同意了高尔夫方案。
第二天早上刚睁眼,乐意就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虽说她很想殷其慕改变他莫名其妙的举动,但对方那么阴晴不定,她暂时想不出办法。真不行就当做高尔夫球入门练习,她在心里催眠自己,而且还是免费的!
出人意料之外的是,殷其慕竟然真是个好教练。虽然嘴上都跑得没边了,但他还是尽职尽责地告诉了乐意窍门。见乐意上手速度非常快,他还惊讶起来:“乐总助,你运动神经还挺好的嘛!”
乐意心想,我运动神经好不好你早就亲身领教过了。但她当然不会说出口自讨苦吃,只是道:“那还是殷副总教得好。”
殷其慕立时嗤了一声。“夸你就接着,假谦虚就是道貌岸然啦,乐总助。”没等乐意反驳,他又自顾自地接下去:“不对,今天不谈工作,我应该叫你乐意才是。”
“……”乐意无言。她算是发现了,当面对殷其慕的时候,她无话可说的几率就呈指数式上升。
殷其慕似乎没察觉她异常的沉默。“时间也差不多了,”他把手搭在帽檐上,望了望远处被明媚地照耀着的、绵延起伏的大片绿草,“咱们休息一下,喝点水什么的。”
乐意正是求之不得。如果今天到此为止她会更高兴,但她相当怀疑,这话由她说出来很可能招致殷其慕的反弹。这到底是什么不省心的少爷脾气啊,就不能和他哥学学?
话再说回来,可能也正因为如此,休息处什么都有。殷其慕舒舒服服地陷进躺椅里,端起一杯特调鸡尾酒,又示意侍者也给乐意来一杯。
“不了,我喝水就好。”乐意赶忙道。
见她敬谢不敏的样子,殷其慕一声轻笑。“怎么,这次又是什么原因?堂哥的应酬那么多,难道你都不喝?”
殷其藏应酬多是事实,可除非必要,他能推则推。另外,他不好杯中物,意思性喝一点,面子上过得去就足矣。
另外,介于可去可不去之间的,殷其藏还想了个折中方案:把乐意带上,酒局差不多时,乐意就出来唱黑脸,用工作做借口撤退。所有人都知道乐意是殷南山留给殷其藏的总助,她扮演父亲派到儿子身边的管家婆角色还挺合适。
其中缘故曲折,乐意懒得一一和殷其慕说明。毕竟对方精明得很,明知故问也说不定。“我酒量不好,谢殷副总关心。”
“说了周末,不用叫我副总。”殷其慕抿了一口清亮的酒液,又从杯沿上似笑非笑地瞄着她,“还是说,乐意,我就这么让你退避三舍?”
来来回回扯了半天皮,终于说了点有用的,乐意立即端正神色。“当然不是。”她斟酌着自己的用词,“毕竟殷副总是天之骄子,而我只是殷总的助理而已。”话里话外全是“我和你之间只有工作关系”,她万分希望男人能听进去,哪怕只有百分之一也好。
殷其慕眨了眨眼。这话说得几乎和殷其藏之前的警告一模一样,要不是他确定殷其藏绝不可能告诉乐意,他简直要怀疑两个人暗地里通过气。但反过来说,他现在知道为什么殷其藏迟迟不采取行动了。别看这女人个子小小,实际上却是真的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