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其藏当然没那么容易认输。“你怎么知道我不教?”
“是吗?”殷其慕尾音上扬,还有意无意地瞄着乐意,“如果我说她答应下午陪我骑马呢?”
迎着四道压力极大的目光,乐意简直欲哭无泪。我什么也没答应!你们兄弟俩吵架就吵架吧,不要殃及池鱼好么?
但事情显然没法按乐意的设想发展。眼见近午,三人一起吃了顿饭,气氛僵硬得乐意食不下咽。饭后短暂休息,她借口去盥洗室,想趁机思考下早退的好理由。
乐意的背影一在门口消失,殷其藏就不满地开口:“其慕,你到底想干什么?”
被点名的男人正半倚在靠背椅上,还优哉游哉地翘着二郎腿。“没什么呀,”他把手一摊,“我很欣赏乐总助,想增进一下同事感情。”
“三个月的临时工作还要增进感情?”殷其藏直指重点,“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平易近人?”
“非也,非也。”殷其慕摇了摇两根手指,故作神秘,“平易什么的,我也是看人的。”
见他一副吊儿郎当的不正经模样,殷其藏的火气就蹭蹭地往外冒。“离她远点。”
殷其慕仿佛觉得很有趣似的笑了。“离她远点?”他重复道,稍稍往前倾身,“我倒不是做不到。只是,你又是以什么身份这么要求我呢,堂哥?”
听出他在“什么身份”上咬了重音,殷其藏更有揍人冲动了。“你不需要知道。”
“啧啧,这么冷酷。”殷其慕刻意做出一副失望之极的样子,“怪不得乐总助不喜欢你了。”
到了这当口,唯一能阻止殷其藏动手的理由就是乐意等下会回来,而他不想破坏他在她心里的形象。“窥探别人隐私很有意思?”他不答反问。
这反击太过犀利,殷其慕一时无话可说。他摸了摸鼻子,又笑了起来:“乐总助真的很有趣,”他如此总结,“我以前从没见过她这样的女人。”
殷其藏简直不想理他。乐意的好他自然知道,不过他觉得他一个人知道就够了。
“我刚刚问她对嫁入豪门怎么看,”殷其慕又道,带着点引|诱的意思,“你想不想知道她的答案?”
虽然理智提醒殷其藏对方可能在撒谎,但他仍旧不可避免地被吸引了。“有话就说。”
这态度称不上好,不过殷其慕本来也没打算卖太久关子。“一般人,不说意见如何,总能分出个好坏倾向吧?她倒好,直接回四个字,‘和我无关’——”他惟妙惟肖地模仿了乐意当时的语气,“看着甜美可爱的一小只,实际上却是个干脆利落、刀枪不入的强人,我算是明白堂伯当年为什么一定要提拔她了。”
最坏的猜测被证实,殷其藏心一沉。就算乐意对他有好感,她也永远不会表现出来……要不是出了殷其慕这档子意外,他根本连好感与否都无法确定!
瞅见殷其藏难看的脸色,殷其慕很满意地给自己的发言做了个总结:“不管你信不信,我真挺喜欢她的。”
殷其藏心情不虞,扫过去的眼神也没有一丝温度。“你?喜欢她?”
这话很简短,但殷其慕脸色大变。他使劲咬了咬牙,不愿意就这么认输。“我正好认识几个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可以介绍给乐总助认识一下。”
“你大可试试。”殷其藏报以冷笑,“但容我提醒你,届时会被提前送去美洲的人绝不会是我。”
“——你!”被戳中痛脚,殷其慕差点没气炸。
空气一时沉寂,只有殷其慕隐隐的磨牙声。好半天,他整理好情绪,重新开了口:“虽然你这么说,但我看你也没比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