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殷其藏知道她并不是真的拒绝、只是单纯地在为他考虑,但一而再再而三,他真要忍耐不住了。“乐意,你还记得昨晚吗?”他收回手,板起脸,刻意做出一副即将生气的模样。
答案是当然记得,只不过乐意实在没法设想殷其藏等她健身完再送她回家这种情况。诚实一点说,昨晚太梦幻了,美好得都有点不真实,以至于她至今没法好好放开。“我……”她犹犹豫豫,不确定自己应该说什么。
“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那就想办法补偿我?”殷其藏又补充,不能说没有循循善诱。
乐意眨了眨眼。补偿?哪一方面的?肯定不是钱吧?正思索间,她对上男人颇有深意的目光,再想起刚刚那些抚摸的手指、轻柔又不失暧|昧的力道,顿时就明白过来,血液也一下子涌上了脸。
“在外面,不好吧……”她低声道,没什么底气地左右张望——停车场静悄悄,一个人也没有,可能老天爷也站在男人那边。
殷其藏看得出,他离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只有一步之遥了。“怎么,我当你男朋友很丢脸吗?”他故意曲解。
“怎么可能?”乐意不假思索地反驳,话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意味着什么。再次迎上那双如墨的眼眸,她心一横,踮起脚尖,双手扶着男人的肩膀,想去亲吻那双早已经淡化了锋利弧度的薄唇。
然而殷其藏的动作比她更快。她的手刚搭上他的肩,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再回神时已经被抵在了车门和他的身体之间。吻铺天盖地地落下来,她很快就感到几乎不能呼吸;更要命的是,她觉得下面的触感慢慢变得有点奇异——
在那种异物感更明显之前,殷其藏总算放开了她。平时他的眼神已经接近深不可测,如今更是燃起了几星暗火,令她完全无法直视。“你……”意识到那是什么,她紧张得不知道话该怎么说,连手也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实话说,她这样青涩无措,只让他从车上延续到现在的感觉更强烈,根本只起到了火上浇油的作用。殷其藏深呼吸,好不容易让声线平稳下来。“没事。”他恋恋不舍地摸了摸她已然染上粉色的耳珠,“时间是不是差不多到了?”
来了这么一出,乐意哪儿还记得起柔道?被这么提醒,她下意识地瞄了瞄他的手表——还有三分钟。迟到更容易变成众所瞩目,她赶忙提脚飞奔。“我先上去了,一会儿见!”
望着她的背影,殷其藏忍不住微笑起来。但再低头看看自己,微笑就变成了苦笑。这根本不是补偿,而是对他的折磨;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对才那么提议?
至于乐意,她的练习也不是很顺利。一方面是因为亲吻引发的后续反应,一方面则是因为她老是惦记着殷其藏在等她。虽然是殷其藏主动要求的,但把他一个人留下总感觉不太对。而且她说想锻炼的时候忘记了自己前一天三个小时都没睡到;□□的劲头过去,困倦就拼命地涌上周身,要强忍住才能不打呵欠。
见她如此,教练提前了原本的中场休息时间。“乐意,今天状态不太好啊?”他关心地问,“最近也来得少了,工作很忙?”
“还好吧。”乐意回答,她从不在别人面前抱怨,“就是有点临时的事。”比如,一个空降的小祖宗什么的。
教练理解地点点头。“助理这活儿确实不好做。”他望了望训练场地,又回头打量了乐意一眼,“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精神不集中的话,万一受伤就不好了。今天就算你没来过,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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