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铮还在找房子。
h市算是个二线城市,房价不是最贵,但也不便宜,带院子的小别墅,又不太远的,怎么也得三几千万。
梁铮翻了翻自己的储蓄记录,她工作八年,前两年基本只能维持生活,这些年梁铮接的案子可以挑,就专挑收益好的,尤其有了名气后,提成就大幅度上升,来钱也快了。
再加上她吃穿住行简单,没什么花销开支,虽然只是个律师,但活期储蓄现在林林总总也有五百来万。
高大上的独栋别墅就不用想了,梁铮转而看联排小别野,有个湖边小别墅就不错,院子里带亭台水景,虽说偏远了些,但她有车,到法院十多公里,能接受。
既然要买房,缺钱,酒店也不好这么成月成月的包着住了。
梁铮就有点后悔给林月容那三十万,再加上住酒店这七十万,加起来过百,也能让装修上一个等级。
事已至此,多想也没用,没钱只能做没钱的打算。
梁铮爬起来洗澡换衣服,下去退房。
西泽酒店可以随时退,但折算房费外还需单独出一笔违约金。
梁铮交接完手续,又另外放了两个信封,朝前台的接待员道,“给看病的医师,还有煮饭的服务员。”
接待员是一位笑容甜美的小姑娘,将梁铮的卡奉给她,语气带着浓浓的艳羡,“您客气了,是唐医师给您看的伤,也是唐医师发现您病了才破的门,粥也是不是我们酒店的,我们失职,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您病倒了,下次一定注意。”
唐医师?
唐策?
梁铮懵了一下,定了定神道,“是我病糊涂了,我自己本来就带了粥。”
梁铮粉饰太平的技术不大好,总之服务员几个小姑娘目光挺诡异的。
梁铮也不再解释,收拾好东西,出了西泽酒店,在隔壁不远的地方找了个包月两千多的宾馆住下了。
由奢入俭,对比非常明显,总之她买了房,一定需要个大房间。
进去梁铮坐在床上,从口袋里翻出那张便笺。
39度高热,宜静养。
字体刚硬俊挺,笔锋内敛,倒是字如其人。
坏就坏在‘田螺姑娘’四个字,她这人上了网匿名,有时候就有点收不住手,说话总没那么正经,这会儿遭报应了,梁铮拿着便笺发了会儿呆,想着那条自己没查清楚就发出去的评论,只好先删除再编辑了一条五星好评,也算是及时止损。
这次倒不用唐瑾通风报信,唐策早晨上班前嘱咐过一句服务员,留了联系方式让她们注意病人,梁铮前脚刚出了酒店,后脚前台就给唐策打电话了。
这位病患不是一般的难搞,第二次共情入境还没结束,间隔超过三天不继续介入,那么这一次共情入境会自动失效,系统和病患本人将会受到不完全且不成熟的情景影响,导致后续情况更复杂,治疗也会更困难。
唐策连接了梁铮的数据反馈系统查探她现有的状况。
里面其它基本没什么变化,但附加指标‘物欲心’这一项急剧膨胀,由原来的0%飙升到了20%,且还有逐步上升的趋势。
性情极端到这个地步。
唐策按了按眉心,翻出梁铮的履历,拨打梁铮的电话。
没人接。
梁铮电话响了,不过干律师这一行的在外仇人多,尤其是梁铮,她寻常不接陌生电话,再加上近来有被林月容几人骚扰的可能,更不能随便接陌生电话了。
唐策深吸了一口气,打开微信在搜索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