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策拿着录音笔的手一顿,随后又放在了桌子上,勉力压下心里的震惊,脑子里念头纷转。
梁铮资料上显示未婚,这是全球联网,且司法考试过后有严格的政审条件,有录入就不可能没有记录。
且就他了解的信息,这八年梁铮都在h市,服务于同一家律所,从实习助理一步步爬上金牌律师的宝座,风评虽差,但多说她冷血手黑,无趣寡淡的,和桃色新闻不沾边。
八年前她才十九岁,毕业于h市政法大学,跳读生,三年。
三年里据说梁铮半工半读独来独往,每日只睡四五个小时,作为h市政法大学的传奇,几乎一言一行都有人盯着,在这期间梁铮当真和什么人在一起过,不可能半丝风声也无。
要踩梁铮的人多如牛毛,若是在这上头有黑点,梁铮早被踩在地底下了。
如此就是十六岁以前的事了,不到法定年纪,不录入登记也是正常,但嫁过两次,十六岁之前她都在干什么。
唐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看着面前波澜不惊的梁铮不说话。
案几上摆放了些糖果小食,是酒店惯常准备的,梁铮捡了一颗,剥开了彩色的糖果纸,含了一颗在嘴巴里,林月容出现后,老底被揭出来是迟早的事,她捂不捂,宣不宣扬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她有思想准备。
甜意在舌尖融化开,梁铮不必看也知道唐策心里在想什么,回道,“不是我欺骗祖国,是当时年纪小,地方破,没办法登记入册。”也不讲究这些。
腕表上有提示,唐策点开,代表亲情的第五颗星下进度从-50%锐减至-80%,代表仁爱同理的第四颗星下头进度从0%锐减至-50%,数据锐减的情况也还是第一次出现,情况不大好。
门铃响了。
唐策起身,在梁铮的头顶上揉了一把道,“你身份证伪造年龄的事我替你保密,你对上我表妹,稍微担待一些。”梁铮眉宇间看不出任何情绪,但不代表她现在心情不错。
梁铮浑身不自在,蚂蚁爬遍全身的的感觉让她想打开唐策过于失礼的手,又被唐策的第一句话定在原地,这句话里包含了两个意思,第一,他知道她造假年纪了,第二,他对她这个年纪的女子不感兴趣,算起来唐策大了她近十岁吧。
知道就知道吧。
梁铮将口里的糖化开,又喝了口水,去了些甜意。
律师和法官最重要的就是威严,只怕她这次当真干不成律师了,得想办法另外学习一样技能,梁铮说做就做,拿出手机翻出一个app,这app还是唐氏开发的。
十年前她也不知该上什么专业,也全靠这个app,综合测定她适合做律师、检察官之类的,她就认准这一条路,埋头苦读自考,如今一做八年,也够久的,换一换也无妨。
不管这app测算的准不准,总归是条路子,希望这次新版app,不会推荐她做律师了。
三秒钟能划拉完的测题费不了多少时间。
测定结果:茶艺师,苗木园丁,小学语文教师,苗木园丁为最优向,其余是可发展倾向。
梁铮咂舌,还想对比哪个赚钱快,手里的手机就被一只指甲粉润的玉白手抽出去了。
对面的女子十八九岁,一身粉润的及膝小礼服,肩挎白色小包,面庞娇嫩,双目清澈,眉眼里含着些水汽,微微卷曲的长发披肩而下,踩着白色高跟鞋,似怒非怒的看着梁铮,透着一股天真的娇憨之气,有点小骄纵,但不惹人讨厌吧,梁铮见过许多原配撕小三,上来就揪着打的比例很高。
大概是个豪门贵女,气哭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