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都显示在哭吧。
他问她要不要喝水也没人应,想进去身份不妥。
唐策在阳台上抽了根烟,心情烦躁。
最后叫了个服务员,她身边总得有个人,这种时候不好放她单独一个人待着。
服务员敲不开门,没人应只好自己动手开门了。
唐策开门进去,梁铮支起脑袋,蹙眉问,“你干什么,信不信我报警。”
唐策嘴里叼着烟,见她脸上干的眼睛里也没有水汽,只觉这姑娘是真能忍,什么都装在心底,表面上没事人一样,其实心里都厌世恶世了。
唐策端了盆热水进来,握住她僵得伸不开的手给她擦,应道,“你大事小事都叫警察,浪费警力。”
梁铮缩了手,没挣开,有些没好气,“你这么好多管闲事,怎么没人叫你活雷锋。”
唐策给她擦脸,脸上还沾着血迹,全给蹭到了枕头上,“知足罢,本人对其他人不这样,有特殊原因。”要不是家里老头子非要医治她,两人也不会有交集,要不是两人有交集,他也不会变成一个唠叨啰嗦好多管闲事的老头,方才有那么一瞬间,他都相信自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好汉了。
能什么特殊原因,说白了就是同情她,梁铮扭过头,目光锐利,“你这么照顾个女性,尤其是没见过几面的女性,说不喜欢我谁信,当初我生病,谢清宴就是这么照顾我的。”相比起来,还是谢清宴好吧,谢清宴是因为感激,不是因为同情,赶紧走吧,她就想一个人待着。
唐策就不怎么喜欢听她提谢清宴,又觉得这种不喜欢没来由,他是心理医师,承认自己有点喜欢她没那么难,“是有点喜欢,你觉得如何,要不要处处看。”
梁铮呼吸一滞,是没想到唐策当真接了一句,她只是想让他快点走而已。
梁铮差点乱了阵脚,勉强定住神,笑了一声道,“挺好,就是我这个人,今天恋爱了明天就得结婚,不结婚我的感情就白白付出了,你想想吧。”
梁铮说完就躺了回去,这位心理医师快点出去,他读心术厉害,而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我看你今天买房子填资料,户口本也在,明天早上一起去民政局。”
唐策深吸了口烟,话说出口倒是有淡淡的喜悦在,他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欢,总之她提议结婚的时候,他有点心动,他是心理医师,承认喜欢她没这么难。
梁铮脑袋发懵,扭头看向唐策,勉强定了定神,“我不喜欢抽烟的人。”
唐策看了看烧到半截的烟,深吸了一口气,掐灭了,“知道了,以后不抽了。”
梁铮脑袋发钝,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又不想打败仗,只点点头,“我考虑考虑,毕竟嫁给你以后,我还能利用你们家的势力不断往上爬,说不定有一日能当上大法官,嘿,还挺不错的。”
“可以。”唐策失笑,“你先睡一觉,明早一起去,还是你怕了,没想要你干什么,就是打张证而已。”
梁铮有些气短,暗暗告诫自己要沉住气,笑了笑道,“我怕什么,我一光脚的,没什么好怕的,倒是唐医师您,破财又失身,想想清楚呐。”
唐策:“…………”看她挺有活力,他倒是能松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