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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你是谁从哪里来
,她大概能猜到一些,要么就是沉浸在美梦里醒不过来沉溺死的,要么是梦里面笑得太h,自己把自己乐死了,也不无可能,比如笑着笑着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云云。

    梁铮自个窝在簪子里懵了好长时间,听着外面的蝉鸣声接受了现实。

    簪子样式简单,摆在床头桌子上顺手的地方,墙边的床榻上往里侧躺着一个人,看身段是个纤细的女子,梁铮看不见容颜,了从这支梨花木簪来看,主人并不富有,或者说很是节俭,因为这房间里摆设不少,除却寻常日用的,还有床幔和一架屏风,一面铜镜,不是太富有的富户之家,却也不像是吃不饱饭的农家女。

    隔壁传来了咳嗽声,那种想极力忍着忍不住的咳嗽,苍老又无力,听得人喉咙发痒,床榻上的女子被惊醒了,忙坐起来摸到床头点了盏油灯,批了件外袍,随手挽了两下头发,将‘梁铮’抄起来插入了发间,踩上鞋下了床榻,出门了。

    光线太暗,梁铮也看不清楚女子长什么样,只看上头短到腰的襦,下面长能坠地的裙子,青绿色系,还有由下而上搭结的发髻,勉强推测是古代,汉代。

    出了门左拐就是隔壁房间,女子在外敲了两下,轻声问了一句,“娘,您还好不?”

    里头没应答,直到女子轻推门,才传来几声压制不住的闷咳,“吵醒你了,我没事,你快回屋歇着。”

    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媪了,咳嗽喘气心肺都要带出来。

    女子把着灯往床上照了照,估计是夏夜闷热,老人家热得不舒服,不盖被子又受了寒,咳嗽就就严重了。

    女子拎着活茶壶去了厨房,火塘里还闷着火星子,加了柴很快就烧开了,那头咳嗽声越盛,女子倒了水,稍稍加了些蜂蜜,端进去将老人扶起来,“娘,喝口水润润嗓子。”

    老人喘气如同破了的风箱,呼呼呼的,喝了两口水好些了,手心在眼睛和鼻子上分别抹了两下,握着女子的手老泪纵横,“又扰得你不能睡个囫囵觉,我这把老骨头,真真是活着害人了。”

    这么几句话听着竟有种奔死的悲怆感,老媪说着情绪更为悲怆,哭得不能自己,女子急忙给她顺着气,“娘您说什么呢,没有娘哪来的青儿,娘对青儿的养育之恩,青儿一辈子也不会忘,都记在心里呢,照顾您是应该的。”

    梁铮看着就觉得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上辈子她最不耐看别人母女情深,哪怕只是听个故事,谈不上烦躁不烦躁,就是不乐意听,有时候办公室里的同事成日念叨,强塞她一耳朵,带上耳塞也就清净了,现在听着看着,心里异常平静,大概是因为林月容一家全去坐了牢,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她心里平衡了,也就放下了。

    老妇泣不成声,女子扶着老妇躺下,搬了个凳子过来放好,从床头上摸出把扇子来,慢悠悠摇着,声音轻柔,“娘您睡吧,青儿给您打扇。”

    老妇含含混混嗯了一声,女子把扇轻摇慢缓,房间里恢复了安静,女子也没离开,就这么坐在床前给老妇扇风散热,直至差不多快天明,老妇睡得安稳,女子这才掩着唇打着哈切出了房间。

    阳光穿透云层,叫醒了整个世界。

    耳边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十分瞩目,梁铮四处看了看,确定发声来源后,整个灵魂都不淡定了。

    是两只小仓鼠,正蹲在墙角的阴影里,白的那只正往外吐瓜子,一吐出来就被灰的张嘴接住了,然后灰的又反哺回去,喂来喂去乐此不疲,说的话也不知哪里学来的,卿卿我我黏黏腻腻扭扭捏捏,死鬼来死鬼去,讨厌来讨厌去,哼哼唧唧显然正处在热恋期。

    旁边榆钱树上还有两只叽叽喳喳的小鸟,通体黄色,像是刚出壳没多久的小鸡仔,翅膀的边缘带着一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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