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六点半,恰好是她生物钟该醒来的时间。
微信上有好几条未读的信息,都是谢清宴发来的。
“媳妇儿肖长浩说你在休假,我就把这案子交给他了,肖长浩会安排人,你在哪里休假,我过来陪你?”
“媳妇儿不是我好多管闲事,实在嫂子太冤,他么和窦娥一样冤。我都看不下去了!”
窦娥两个字像是打开了记忆的阀门,有关海东孝妇周青的事如同潮水一样涌进大脑了。
梦境太过真实,真实得她现在想起来心里依然沉闷。
梁铮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这才掀开被子下了床,拉开窗帘看见阳台上的月季花,匪夷所思地想起前天做的梦来了,光怪陆离但清晰明了。
她睡梦中的思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丰富多彩天马行空了,还是说没经历过的正统九年义务教育成了她心里的白月光,惦念成这样,乃至于梦里都是些一二年级的文娱故事?
除了司马家的缸,窦娥冤,还有那个稀奇古怪拥有钱和美男的美梦外,还梦到过什么?
秦风·无衣。
穿成条狗和倭寇打了一仗……
不知道是哪日梦见的,但仔细想就这么跳进脑海里来了。
她甚至清晰的记得那条狗的模样。
梁铮站在阳台边,面色扭曲。
要说完全没关系又不是,她不大喜欢日本人这点由来已久,现在是太平盛世,没地方宣泄,在梦里过把瘾也不无可能。
至于司马家的后院,不知道是和唐策送的这株月季还是那本‘郑伯克段于鄢’亦或是那本‘波若般若密多心经’有关。
总之,她在梦里变成了一个会同人交流且会结交朋友的人,过得还不错。
窦娥大概是和谢清宴发来的这个案子有关。
以往梦里都是咒骂踢打大火燃烧单一重复的噩梦,变成现在这样,也不知是好是坏了。
梁铮甚至还记得王唯一和他的《铜人腧穴针灸图经》,就算是学医的,也不定能了解这么古老的东西……
还有一首晏殊的诗。
难道她掌握了一项能变身学霸的特殊技能?
她以前都不知道掉进缸里的那孩子叫上官尚光。
梁铮沉浸在对梦境的回忆里,忽喜忽忧惊疑不定。
唐策晨跑的时候收到了患者自我意识觉醒的提示消息,虽说入境情景都是根据患者的承受阈值自主调控的,但唐策还是有点担心梁铮想起第一次入境时的血腥场景被吓着,半途就折回了酒店,回去见梁铮精神飘忽地在客厅里转来转去,就问道,“阿铮你还好吧。”
梁铮就想起那个美梦来,钱,美色。
其中美色是唐策,难道她有点喜欢这位唐医师不成?
梁铮非常确定地摇摇头,这位医师进了她的美梦,大概是一场车祸一样的意外,不过昨天的事还是要谢谢唐策,梁铮就开口道,“昨天的事谢谢你,要不是你拉了我一把,我就真把林月容捅死了,为了个后半生要坐牢的人,很不值得。”
唐策一笑,见她额头上的纱布润湿了有些渗血,知道她洗漱的时候压根不上心,碰裂伤口了,去洗过手,拿过医药箱示意她在沙发上坐好,“出血了,都说了不能碰水了。”
一早上梁铮都沉浸在自己新得的学霸技能里,这不由让她想起她之前做的职业测试,其中一项就是当语文老师,当时觉得挺不可思议的,现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