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如何在暗?”炜亲王虽说是个亲王, 可周帝一直忌惮他们这些亲王, 他为了保全自身,保全炜亲王府,实权不多,哪里有这个暗势力跟章相爷抗衡?
周惜琰从炜亲王的眼神里猜到他的心思, 摇头:“既然侄儿过来,自然做好了准备,也不用皇叔动手。不过, 做与不做, 却要看皇叔您的了。”
炜亲王迟疑,他虽说刚刚很气, 这会儿冷静下来, 眉头皱了起来, 他是亲王不错,可论实权却不如章相爷,反倒落了下乘,可就这么放弃,他又不甘心。
欺负到他的平雯身上,他这个当爹的不给她撑腰,还有谁能给她撑?
炜亲王咬牙,既然章相爷已经盯上他这炜亲王,怕是也无法独善其身,如今年纪最小的七皇子也已封王满了十六,怕是很快就会有储君之争。
早晚他都要站队,老七是他自小看着长大的,沈老此人他信得过,三朝元老,大家之风,不像章相爷,只会背后使阴招的小人。
他原本哪边都不想站,可这朝堂哪里容的他独善其身,既然如此……
炜亲王瞧着周惜琰,可是不是帝王之才,还需他试探一番,炜亲王并未将话说满:“你所谓的做好准备是什么?你做好了什么准备?”
周惜琰知道他已经动摇,只是还差一剂定心丸。
“前几日刑部沸沸扬扬的那场七品县令顾云绗谋杀七人的案子,想必皇叔也听说了。”闹得这么大,大理寺的洪大人、沈老、章相爷的人都到场,自然早就传遍整个京城。
炜亲王自然有所耳闻,不仅听了还知道的不少,毕竟每个月都有人来几次拜访他,期间也说了不少这些事,他听了,却不知这件事跟章相爷有何关系,炜亲王不懂,也就问了出来。
周惜琰既然要向炜亲王借人,那这件事也瞒不住,她因为知道上辈子的事知道炜亲王最关心的只有平雯郡主,也不担心炜亲王会说出去:“皇叔应该已经得到消息,父皇今晚在宫里摆了宴会,文武百官以及皇家子嗣都会到场。可往年并没有腊八举行宴会之说,你不觉得奇怪?”
“是奇怪,可这跟章相爷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一场宴会,他那皇兄一向欢喜心血来潮的事,也无人敢过问,指不定就会被周帝多疑给惦记上。
伴君如伴虎,被一个皇帝惦记上,只有坏事没有好事。
“自然有关,因为章相爷想借着这场宴会将那件案子重新提及,皇叔你说,若是父皇本来就厌弃不喜一个人,而这个人翻了错,介于有罪与无罪之间,若是你,你会偏袒哪一边?”周惜琰道。
炜亲王想了想他这皇兄的性情:“有罪。”
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
这就是他这皇兄的作风,心狠手辣,手段残忍却又一贯装作一副仁君的模样,可背地里下手跟章相爷一丘之貉。
可这些他从不敢在外人面前道来,隔墙有耳,稍有不慎就可能惹来杀身之祸。
周惜琰:“所以……若是我们让章相爷今晚不仅不能成功反而让父皇对他起疑,皇叔你说长此以往,一旦我那父皇对一个人起疑,接下来会如何?”
炜亲王眼睛有异光一闪:“你是想给他挖坑?”他那皇兄只要怀疑了一个人,以后无论这人做什么,对的或者错的,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