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头也不回,仿佛解脱般地舒了口气。
这些话语,这一幕,足以椎心泣血,成为她永远抹不去的阴影。
她多想问对方,多想跟对方解释:“你知道的,我不晓得什么是喜欢。不是说好试试吗,不是说好会教我吗?”
“我对你很上心,我不爱玩游戏,因为你要玩游戏,所以我愿意陪。我不是个喜新厌旧的人,却陪着你一直换游戏,只要你开心。”
“我不会说情话,可是我有学,我也有说,但是你根本没听。我不浪漫,所以我想改,只是不得其法。”
“容易害羞,不会接吻,更不会那些事……可是,为什么一定要做那些呢,难道只有当我擅长那些了,才会让你喜欢我吗?”
“你和别人在一起,我很伤心,只是我不愿意对你撒火,也不舍得对你发怒,所以我自己默默承受,生了一下午闷气,却被你当成检验我是否在乎你的考核吗?”
最终却一个字都没机会说。
自那次经历后,裴莹拒绝一切感情纠葛,连做任务她也不想牵扯感情。
也许那个人说得对,不会爱的人就该任自己伤口腐烂,也不能祸害别人。
试试?
试什么试!
没有人有义务教自己这种事,也没有人会愿意的……与其看一个人由满腔爱意变为一脸失望,中途松开她的手,倒不如,掐掉开始。
没有开始,自然就不会有结束。
“那万一我没喜欢上你呢,对你是否公平?”裴莹笑着问黄梨。
“我……”
“万一我喜欢上你了,你却不喜欢我了又该怎么办?”
“这……”
她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些。
“所以……还是当朋友吧。”裴莹说完,揉揉她的头,带着笑容离开。
黄梨在原地久久没回过神来。
那些东西,重要吗?
而且,为什么,云印她明明是笑,却和哭一样让人鼻酸呢?
裴莹慢吞吞地回去,看到了背对着她,坐在台阶那里的安澜。
也不知道她等了多久。
裴莹没有多想,踮着脚尖走了过去,捂住了对方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她故意捏了一个低沉的音调。
手下的人乖乖巧巧的,完全没有反抗:“印印。”
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掌心被睫毛扇的有点痒,裴莹松开了手,笑着夸道:“阿澜好厉害啊,这都能猜出来。”
安澜转头望着她,也笑了:“嗯。”
“不过,下次要多点防范心,不是次次都是我这样的好人哦。”
安澜跟听课的学生一样点了点头。
不可能的,除了你,我还会放任谁如此呢?
我比你想象中还要了解你啊。
“是不是不开心?”她没有问云印和黄梨说了什么,只是留意到了对方的笑容似带有一些阴翳。
裴莹不答,只是帮她拂去不知何时掉落在肩上的碎叶。
“一会你有课吗?”
“没有,明天下午才有一节。”
“那……陪我去个地方吧。”
安澜没有问去哪。
“好。”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最近的包厢在放一首耳熟能详的广场曲,唱的人似乎很年轻,音十分准不说,还唱得那么正经,倒显得有些滑稽。想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