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傅司白把到嘴边的话吞回去,贺知行皱眉:“你进来怎么不敲门,我们正谈事呢。”
护士尴尬笑笑:“不好意思贺大夫,我看这门开着,以为你们就是闲聊。真对不起!”
贺知行点点头:“行,没事了,你去忙吧。”
护士把化验单放桌面上走出去,临走前对着傅司白歉意一笑。
贺知行带上眼镜拿起单子仔细看,又从抽屉里拿出之前化验单作对比,自言自语道:“可以可以,各项指标都不错。”
傅司白突然站起来,贺知行吓一跳:“你干嘛?一惊一乍的。”
傅司白皱眉:“我刚进来明明关门了,为什么那个护士说门开着?”
贺知行眯起眼睛,傅司白推开门大步流星的走去病房区。
吧嗒一声,墙上的灯被打开。
白炽灯亮得刺眼,病房里空荡荡的,床上只留下一团乱糟糟的被子。
…
“这位顾客,您到底去哪啊?”司机对着后视镜皱眉问,刚才他从医院门口拉了个活,那客人一上车就说往前走,这都走了二十多分钟,再往前走那就好掉河里了!
“嗨,兄弟!”司机扬声喊:“您到底去哪啊?”
童晓肩膀一抖,嘴唇张了张,哑声道:“去xx小区。”
“好嘞!”司机踩了一脚油门,淡黄色的小轿车在沿着河道速度飞快的行驶,童晓捂着嘴干呕了一下。
“晕车啦?我开慢点?”
“没事。”
司机一路风驰电掣,很快到达了那个历史悠久的老小区,童晓从兜里掏出车费递过去,步履维艰的从车上走下来。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句话说的真对。
他才让傅司白接送几个月,就娇气成这个样子。以前坐大班车走山路也没晕过车,现在只不过速度快点就难受的不行。
童晓爬上九楼,楼道里的灯又坏了,他摸黑打开闷,熟悉的味道迎面而来。
他脱掉鞋子,十分疲惫的倒在床上。
耳畔响起刚才贺知行说的话,童晓紧紧握拳,脸在床单上使劲的蹭。
混蛋,把他当成傻子一样耍的团团转!
亏他还以为傅司白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其实他就是一个人面兽心的骗子。
那怪他对孩子这么上心,难怪他的态度总是这样暧昧,他根本就是早有预谋!
童晓狠狠的砸床,气的胸口上下起伏。
他扯下手腕的手表,挥臂狠狠砸在墙上。
轰隆隆,窗外传来闷闷的雷声,几秒钟不到黄豆大小的雨珠击打在玻璃窗上。
童晓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会,突然面容紧张的坐起来。
他急匆匆穿鞋下地,从床垫子下面掏出一个红色存折,看了看里面的数字后塞进裤兜。
随后,他又从衣柜里掏出几件衣服塞进书包。
拿上一把雨伞,穿上厚外套,童晓大步走出去,一把拉开防盗大门。
一个幽黑高大的人影静立在门外,雨水顺着头发滴落至他冷硬的下颌,寒气扑面而来,童晓吓得倒吸一口气,赶紧手忙脚乱的关门。
一只手臂闪电般挤进门缝,只听见门外一声闷哼,防盗门紧紧夹住手臂后瞬间被弹开。
傅司白反手把门锁上,西裤上淌下的水在地板上形成一个小小的水洼。
童晓后退几步,一脸警惕的盯着傅司白:“这是我家,你没我的允许擅自闯进来属于私闯民宅,信不信我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