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才晕倒……”
“衡哥哥,对不起。”
“那晚我没有临幸纯宁君,只让他在榻上呆了呆。”
“你是不是因此生气,对我失望了,所以才一直不愿醒来?”
“我想明白了,以后只要是你要我做的事,不管多不情愿,我都会做到。”
“我再也不使性子了,我说真的,我这次一定真地改过。”
“我会做一个你所希望的君王,我会充实后宫,你不想听我叫你衡哥哥,我也可以不叫。”
“只要你能醒,只要你能痊愈,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么?”
“衡哥哥,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衡哥哥。”
“你醒来吧,好起来吧,朕的使君,朕的……爱卿。”
……
除夕当天,萧玉衡终于醒了。
承宣帝握着他的手喜极而泣,萧玉衡回想起梦境中的恐慌,下意识地也握住承宣帝的手,劫后余生满载感慨的泪滑出眼眶。
皇长子取名元思,长公主取名清惠,一儿一女虽有些瘦小,但都十分健康。
萧玉衡放了心,只剩休养,但渐渐的,他发现承宣帝不一样了——
照旧来看望他与孩子们,但言行举止间多了几分距离,对他的依赖和执着少了,为君的端正威严多了,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成熟了。
按理说,承宣帝如此他应该欢喜,可他却控制不住地空虚失落,好像梦里那些可怕的情景正在成真。
偶尔他也羞耻地渴望承宣帝再叫他一声衡哥哥,或说些不合规矩的话让他安心,他甚至假公济私,命人将承宣帝召后宫侍寝的记录拿来看。
是空的。
这说明选秀当夜,他临产的那夜,承宣帝也仅是做了做样子。
萧玉衡捧着记录,不敢去想自己的心情。
他怕仔细揣摩后,会从震惊中发现些许不愿承认的欣喜。
阿衍他……到底是君王,势必要后宫三千佳丽,膝下儿女成群。
从前他小,任性执着,但他终究会长大。他只是一时无法习惯君秀陪伴,但再过些日子他应当就会习惯,接着就会一一临幸他们。
梦不是反的,而是最应当不过的真实。
萧玉衡披衣来到窗前。
上安城极为吝啬又极为难得地飘起了小小雪花,一点一粒的白色在风中轻快地转圈打旋。
他从前觉得元衍只会写打油诗,可眼前这情景,不正是当年那人所说的“雪花笑哈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