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然后派人将柜子送去工匠那里修补。”
“那……”窦将军仍是一脸担心。
张庄心知肚明,笑道:“少爷是想问柜中那个云纹盒?少爷放心,属下从小跟着您,自然知道那盒子是您放珍爱之物的,所以属下将那盒子取了出来,放在您卧房的衣柜里了。”
“哦,原来如此,多谢。”
可巧此时周文章送完宾客回来,听到假山后二人在谈话,他刚要上前,却听张庄叹了口气,问:“说起那盒子,属下即便身份低微,也实在很想问一问少爷,当初为何答应与周家少爷成婚?”
周文章不由地顿住。
窦将军一时无言。
张庄再道:“少爷莫怪,属下只是怕少爷过得不好。毕竟少爷从前一直……就连那盒子里也……”
窦将军淡淡笑了一下,缓声道:“哎,其实当时确实是有些无可奈何的。我心中念着阿幽,可他有了旁人,”无奈自嘲道,“大概只有我也有了旁人,此事才能真正翻过去吧。”
周文章顿时如遭雷劈,浑身的热气都冷了。
“况且若我有了旁人,阿幽也可不那么自责。”
周文章的胸口剧烈翻腾起来。
“我与周文章做出了那样的事,还有了显儿,若不成婚,两家颜面何存?”
周文章双目赤红浑身发抖,转身快步跑到窦将军的卧房,打开衣柜,粗暴地从衣物中翻出那个小巧的云纹盒。
盒上有锁,他打不开,便直接将盒子摔在地上,又狠狠地踩了几脚。
“啪嗒”一声锁簧崩开,周文章疯了一般将盒子倒扣过来,一柄折扇、一厚叠纸飞了出来。
纸上题头写满“阿幽”二字,内容要么是缱绻的诗句,要么是写意的小像。
全是司幽……
全是司幽!
周文章浑身仿佛燃起熊熊大火,头痛欲裂,他拼命地抓了自己头发几下。
司幽……他要找到他、他要撕了他!
他喘着粗气飞奔出府,却没听到花园中窦将军继续对张庄道:“当时是那么想的,但后来一细想,到底还是因为我对周文章有情。否则哪怕有再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也断不会将一生都给他。至于阿幽,大体只是少年冲动,是我作茧自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