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什么??
床上的林河嘴角微微勾起,像是在做什么好梦。
当然他也确实在做着好梦。
梦到他们之前的事情,也就是林河死前一年的时候。
元嘉三年,新帝继位已经三年,朝政稳定,漠北的局势却一触即发。
漠北的单于格东灭胡人,西败大月氏,陈兵十万于大夏朝边境,甚至还给当朝太后寄了一封情书。
“孤偾之君,生于沮泽之中,长于平野牛马之域,数至边境,愿游中国。陛下独立,孤偾独居。两主不乐,无以自虞,愿以所有,易其所无。”这几句用通俗的话来解释便是,我知道你死了丈夫,我也死了妻子,干脆我们凑合过吧。
与一国太后求婚,虽说太后尊贵无比,但是孩子已经坐上皇位的太后,虽然保养得当,终究抵不过时光的侵蚀,容颜老去是自然的,单于格自然不是为了贪念太后的美色,这封情书不过是为了羞辱大夏朝罢了。
主辱臣死,作为一个将军,林河热切的希望自己可以上战场,扫平这些放肆的敌人。
但是林河也清楚的知道,战争对于国家来说是一个艰难的负担,某种意义上来说,战争便是金钱的战争,物资的战争,拼的是国力,伤的是民众。
但是作为一个士兵,林河能做到的便是听从朝廷,成为朝廷手中最锋利的剑,既然朝廷要自己出兵漠北,要自己带来胜利,林河不会拒绝。
军人的职责便是打战,而军队是不应该有思想与灵魂的。
但是林河却有了私心,他并不想燕王到战场上,他却偏偏来到了这里。
“军粮还有多少?足够十天的吗?”林河皱着眉问自己的副官。行军帐内的光线有些昏暗,但是并不能阻止副官用崇拜的目光看向林河。
眼前的林河带着一个劣质的铁质面具,只是即便足够大的面具也不能遮掩掉他脸上的伤痕,脸上总有一道一道的白痕,那是被砍伤后,后来伤口又长好的,这种皮肤的颜色总比周围的要白一点。
他气质温和,如果不是脸上面具,不是身上的轻甲,大概更像一个书生,而非一个军人。
“只够五天的了,如果御马监的补给这几天还没到的话,将士们估计要杀战马充饥了,将士实在太饿了。”副官站在旁边愁眉苦脸道。
“马是绝对不能杀的!”林河斩钉截铁道,养一匹战马所付出的人力物力并不比培养一个合格的弓箭手来的少,但是林河也清楚,口头上的禁令并没有什么用,饿疯了的话人,这些禁令也不过是空谈。
“先杀一些受伤的战马。”林河吩咐,目前只能这样过度下,若是……
“好!这群死太监,战事紧急还卡我们粮草!若是这回不能完整将我们的儿郎带回去,我定要参他们一个玩忽职守之罪。”林河身边的副官愤愤不平。
“也不全怪他们,这次我们实在深入的太过了些,而且附近并无草原人的部落,我们做不到边打边补给。”林河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这次是我失算了。”
“大人您不能这么说,这次要不是您当机立断率我们直接攻入朵颜部,我们也不会直接击溃这草原上有名的大部落。这次是难得的一次胜利!”副官坚信着。
“可惜,草原上的黄金部落我们并未找到,草原金帐,草原人的龙庭,以及单于格……”林河微微有些惋惜。
“将军来日来日方长。这些人躲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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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恒阳侯驻兵所在?”御马监掌印太监张桐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