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萍和夏草候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
两人这次真被吓的不轻。
上次伤寒自家小姐虽然面色不好,但好歹还能正常吃用。
可是这一回,直像是去了半条命。
看到倚靠在自己身上的少女眉目间痛色淡去,耶律渊不由松了口气。
他这才觉察到自己竟似出了一身汗,入目又是少女只穿抹胸的样子,眸光凝了凝,旋即撇开眼去。
一刻钟之后,耶律渊将银针去了,将已经睡熟的师攸宁裹在被中,这才下床。
陈旭瞧耶律渊神色严峻,忍不住问:“王爷,你来真的?”
方才耶律渊低气压,陈旭自然不敢捋虎须。
只是作为耶律渊的亲信,陈旭觉得有必要弄清这位圣旨塞过来的王妃,自家主子到底是怎么看的。
耶律渊不答,径直往室外走。
等吩咐了春萍和夏草不要惊动里面的人,这才带了陈旭往小书房去。
陈旭一颗八卦心无处安放,若不是顾忌自己一贯风流倜傥的形象,都要抓耳挠腮了。
不过,耶律渊到底直接无视了陈旭的问题。
陈旭可不敢在耶律渊面前造次,只老老实实的复述方才把脉的详细情况。
听着诸如“寒气入体”“长年受饥”“疑似落过水”等词句,耶律渊面色越来越沉。
陈旭啰嗦完了,又道:“针灸只能管两个时辰,喝了臣的方子熬的药,王爷再辛苦一些,王妃这次便可安稳度过。”
至于以后,等这几日过去,陈旭改一改原本的调理方子,之后便会慢慢痊愈。
陈旭也颇为无奈。
他之前为王妃开的调养方子,有拔除寒气调理月事的功效,只是相关用药却不大。
毕竟比起月事的调理,还是恢复身体元气最为要紧。
陈旭没想到的是,看上去羸弱沉郁的王妃恢复起来倒快,眼见着胖了不少,连月事也比他预计的早了半年。
耶律渊松了口气,只问:“需要本王做什么?”
陈旭摸了摸鼻子:“王妃体质冰寒是腹痛难忍的关键原因,王爷内力深厚,只需将热气聚在掌心温暖王妃小腹,便可大大缓解王妃痛楚。”
耶律渊默了默,问陈旭:“是否有替代之法?”
他垂着眸,眼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床幔朦胧中,那片稍显单薄但欺霜赛雪的脊背。
陈旭老实道:“汤婆子也可,只是稍显次之。”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只今夜难过些,明日王妃便会大好。”
耶律渊捏了捏鼻梁,挥手道:“本王知道了,你且去吧。”
他在小书房并未留太久,又进了卧房。
床幔里的人睡的安稳,看上去半点忧愁都无。
耶律渊看了好一会儿,他知道她以前的日子过的不算好,可是却不知竟坏到了那等地步。
片刻后,耶律渊除了外裳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他冷着脸将怀中少女的被子掖的严严实实,然后将手掌轻轻放在了她的腹部。
师攸宁醒过来的时候,入目一片漆黑。
她舔了舔唇,感觉嘴里一片苦涩,似乎被喂了不少药的缘故。
肚子好像已经不疼了。
师攸宁这般想,后知后觉的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
熟悉的清冽气息,是耶律渊。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