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少女以前对自己还算恭谨,如今毫不相让,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难道是耶律渊告诉了她那些旧事?
她这些年不断催眠自己没有做错,驸马的死只是意外。
但夜深人静,昭荣长公主也曾懊悔和自疑。
心中有鬼在前,她便有意略过这个话题,憋出几分温和态度来道:“滢萱,姑母有话要单独与你说,你让他们都退下吧。”
早便潜在房梁上的赤影心头惊叹。
昭荣长公主何等骄矜之人,却在王妃这里没有讨到便宜。
王妃威武!
房梁上有暗卫护持,师攸宁也想知道昭荣长公主要弄什么鬼,便点了点头。
她吩咐:“拂冬留下,你们都退下吧。”
师攸宁留了拂冬。
昭荣长公主便也顺势吩咐带来的人:“石竹照看本公主便是,你们也都退下。”
石竹是昭荣长公主身后的侍女。
师攸宁注意到,叫石竹的侍女下意识的看了昭荣长公主身后的男子一眼。
有古怪!
她想起高文晴说过的府中来刺客一事,心道昭荣长公主该不会是被控制了吧。
满堂寂静,
昭荣长公主蓦的红了眼:“滢萱,我这里新得了王爷的消息,你你不要太伤怀。”
师攸宁腾的站起来:“姑母,你说什么?”
她情急之下站起来是真,须臾便恢复了冷静,只面上的惊骇之色还好好的维持着。
师攸宁在心底告诉自己,耶律渊日后还要夺回皇位,成为一位英明睿智的帝王。
他一定不会有事。
再说了,耶律渊即使受了伤,他有救命良药还有铜镜护身,总之不会有性命之忧。
果然还是年轻,这就沉不住气了。
见师攸宁惊惧交加,昭荣长公主心底快意不少,低低道:“前头传来的消息,王爷中箭被擒,恐怕凶多吉少。”
师攸宁扶着桌角:“什么时候的事?”
她身后的拂冬脸色煞白,胳膊虚抬,防着师攸宁跌倒。
昭荣长公主按了按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五日前传来的消息,我实在没有心力再隐瞒下去了,这才”
房梁上的赤影无声无息的翻了个白眼。
三日前王爷才传来秘信。
突厥汗王已死,大军犁庭扫穴势不可挡,没准现在正要搬空突厥王庭的宝库呢,怎么就失手被擒了?
师攸宁左思右想都觉得耶律渊不会出事,实在是憋不出眼泪。
她索性双手捂脸,跌坐在椅子上,闷声问道:“姑母,这可怎么办?您说侄媳都听您的。”
昭荣长公主一颗心落了地。
耶律渊,这就是你喜欢的女子,看上去聪慧可人,其实是个外强中干的草包。
她软语道:“办法也不是没有,王爷被擒,为今之计只有向朝廷求援了。”
师攸宁暗道,原来昭荣长公主这是投靠朝廷了。
什么向朝廷求援,实际上是敞开大门朝廷的军队入驻漠北。
等耶律渊大战归来军困马乏,连老巢都被人掀了,到时候在被安个谋逆之罪,到时候还有翻身之日?
统和帝也不草包么。
师攸宁这般想着,径直蒙着脸呜咽:“漠北的将领只听王爷号令,咱们两个弱女子向朝廷求援怕是不管用,姑母不如寻高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