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正能过个好年。
师攸宁听到白文忠来了,便知道耶律渊预备做什么事。
为夏吉正名原就是她准备为宿主做的事,一听之下不由精神振奋。
师攸宁到了书房,等她解了披风又喝了热茶驱寒,耶律渊这才让在偏厅候着白文忠进来。
冬日路不好走,白文忠又刻意显出自己的辛苦,发髻散乱面染尘霜,端得是憔悴。
师攸宁见白文忠一脸疲累做派,心头冷哼,这是卖惨来了?
岩城距离云州虽然有些距离,但对常年戎马的将领来说只是小意思,哪里就能劳累成这般。
白文忠进了书房,看到师攸宁也是一愣。
王爷的书房乃是重地,非要员不得进。
王妃竟已经得宠到这等地步了吗?
白文忠心下哀叹自家女儿怕是没了机会,又忐忑耶律渊的冷脸,心绪相当复杂。
“白将军辛苦,起来吧!”耶律渊道。
他并不虚与委蛇:“本王这些年一直感念将军救命之恩,只是如今有些疑问,还要将军解释一二。”
白文忠心头一突,连忙道:“王爷吉人自有天相,当初的事,臣不敢居功。”
耶律渊将案上的信扔到白文忠面前,冷肃质问道:“你是不敢居功,还是本王能活命,原本就与你无甚干系!”
“王爷,您您这是什么意思?”白文忠慌道。
他凉着后脊,待看清落地的书信面封上“夏吉”两个字,更是胆战心惊。
师攸宁斥道:“白文忠,当年救了王爷的明明是我父亲,只是他不便久留才托付王爷于你,你却厚颜无耻至今,还不肯承认吗?”
白文忠知道耶律渊从不做无把握的事。
这位主子既然开口质问于自己,便是已经将过往诸事查的一清二楚。
白文忠跪地请罪。
耶律渊牵着师攸宁的手:“王妃,夏吉将军已经不在,你是他唯一的血脉,此事你看该如何处置?”
师攸宁明白,耶律渊的意思分明是说自己做什么,他都会在背后支持。
她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复对白文忠道:“白将军,你这些年来为王爷尽忠的事做不得假,我不欲赶尽杀绝,你在天下人面前还我父功劳自承罪过便可,如何?”
白文忠最好名,让他在众人面前承认自己冒领功劳,比杀了他还难受。
此谓诛心。
再者武将最将忠勇,白文忠自己承认了做的龌龊事,便再无人会与他为伍。
白家败落,与白家一荣俱荣的白琼,也该尝尝如宿主一般被人冷眼的滋味。
耶律渊年前最后一次聚集部将议事,白文忠当众自承罪过。
在坐的将领中,有当年与夏吉交好的,当时便抡了白文忠一顿老拳。
耶律渊作为大辽战神,有关他的事传的可谓又快又广。
过年的时候,统和帝也知道了,当初救了耶律渊的乃是夏吉。
统和帝正为耶律渊雄踞漠北的事心烦,这下可算找到了出气筒。
就师攸宁所知,正月十五还未过,原本做尚书的夏府二叔,已经被统和帝找茬降成了一个五品小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