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万般不悦,她也不得不承认师攸宁的骑术的确比自己强。
赤骥这样的烈马,不单傲气而且灵性十足。
便是她自己能驾驭,也决不会像它的主人这般轻松自如。
耶律明珠认输认的干脆,师攸宁倒对她刮目相看。
她吩咐拂冬给赤骥加餐犒劳犒劳,直言道:“郡主错了,本妃的箭术与骑术一样,都是王爷手把手教的,你赢不了。”
耶律明珠想象不出耶律渊那样的男人,耐心教一个女子骑射会是什么样子。
但嫉妒肯定是有的,她不服气的道:“走着瞧!”
校场边上的亲卫还有些回不过神。
方才那个纵马狂奔,便是赤骥再撒欢都不曾有丝毫惧意,反而游刃有余的,真的是王妃?
若是记得不错,一年前王妃连马都上不去的吧?
一个亲卫道:“你们忘记吗,王妃可是夏将军的女儿,虎父无犬女!”
师攸宁原本并不想让耶律明珠输的太难看,免得人恼羞成怒再出乱子。
然而耶律明珠赛马的事认输认的干脆,竟对她缓和了颜色。
如果再输了箭术,这姑娘八成会对自己佩服的五体投地,而不是心怀激愤。
有了这个考量,师攸宁便很放得开。
她既放开了玩儿,耶律明珠便输的快且惨。
场面一时有些寂静无声。
耶律明珠脸憋的通红,最后丢下一句:“表嫂,以前多有得罪!”,然后快步走了。
师攸宁问夏吉:“她叫本妃什么?”
夏吉与有荣焉:“小姐,长宁郡主叫您表嫂呀,早就该这样了。”
春萍亦笑道:“小姐,您这是将长宁郡主压服了?她以后应该不会再打王爷的主意了吧?”
师攸宁摇头失笑:“但愿如此。”
拂冬眼睛亮晶晶:“王妃,属下想跟您学箭术。”
自从那日一败涂地后,耶律明珠有七八日没有出现在师攸宁的面前。
当然,她也没有再想法子与耶律渊偶遇。
师攸宁有些唏嘘,早知道耶律明珠这么好搞定,她一定第一时间与其比这个比那个。
比起总蹦跶出来惹人厌的白琼,耶律明珠倒还算坦荡。
耶律明珠最近没有出现在师攸宁面前,一方面因为深受打击,一方面却是因为忙的分不出神。
她输给师攸宁后心情郁闷,便骑马去散心,然后不小心撞了人且还惊了马。
杨元锋正好路过,救了那路人,并帮耶律明珠勒住了马。
清俊潇洒的青年如惊鸿照影般的出现,耶律明珠晚上回去又梦到了这一幕。
再然后,耶律明珠围堵的对象便换了一个人。
她对耶律渊是惊为天人的崇拜,对杨元锋却是刹那永恒般的心悸。
而比起有王妃的耶律渊,耶律明珠对杨元锋的兴趣便大的多。
师攸宁知道了此事,觉得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康王左不过想利用耶律明珠,与漠北建立一种牢不可破的联系。
杨元锋是耶律渊的爱将,若是与耶律明珠有个什么,倒也算挺不错。
统和十六年十月中旬,耶律整军待发。
出发的前半月,师攸宁晕倒在庭院中,而后被诊出有孕月余。
耶律渊当天晚上,抱着师攸宁一宿没有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