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人误解了,我从来没有把陆家当作是敌,我奉行的一直是斩草除根,如若我真把你们当作是敌,绝不会叫风一吹又死灰复燃的。之前种种不过是陆家敬我一尺我回一丈罢了。这些年,陆家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我不是也没管么。”
宫里那位干了什么,陆存熙干了什么,这些年一举一动都没逃过她的眼,不过是他们自以为隐秘能瞒天过海。
陆存熙暗暗吃了一惊,“夫人是什么意思?”
“陆大人听出什么意思便是什么意思吧。你与夫人也算是门当户对了,喜宴我未到场,就在此当着陆大人的面再道一句恭喜吧。听闻陆夫人常常入宫探望贤妃。”
陆存熙淡定的道,“贤妃想学画,淑静不过是入宫与她探讨画技。”
“论画技,不是陆姑娘的画技更好么,毕竟她可是已故的陆大人亲自教导的。”他还算是疼自己的妹妹,知道陆梦怜单纯心善,并不想她太过卷入这些权势纷争里,可相比之下,他对他那位新夫人倒是显得无情了。
太皇太后这位旧人,连她都差点忘了她的存在,皇帝日理万机,怎么可能有闲工夫去关心和仪殿环境如何,不过是贤妃提起太皇太后年迈多受病痛,皇帝去和仪殿探望时又正好听到太皇太后在诵经为皇帝祈福,深受感动这般才起了给太皇太后迁宫的念头。
这是佛门清净地,四大皆空,那些污秽之事,心照不宣即可,还是不要明说了,景帝仪提醒,“夫人应该上完香了,说不定在四处寻你了,还是快回到她的身边吧。”
“看来我实在是面目可憎,才会只说了几句便叫夫人看不顺眼了。”他自嘲的笑着,其实有些话他很想问,只是他又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身份去问,毕竟他于她也不过是曾经众多仰慕她的男子中的一个罢了,连山盟海誓也未曾有。
“陆大人都说自己面目可憎的话,那要叫其他男子怎么活。”
石阶那,凤靡初去而复返,陆存熙的视线与他的视线相交汇,他想起了那一年,凤靡初下狱他去狱中查探,却见到二人亲密被妒火烧了心智,原想利用凤靡初和潘琴暧昧的流言引伍崇焕去下手,倒没想到反而中了凤靡初的陷阱。
“夫人说得对,我该回大雄宝殿了。”他是该佩服的,佩服凤靡初的临危不乱,佩服他的忍耐,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然是叫对方致命的。
凤靡初慢吞吞的回到妻儿身边,景帝仪调侃道,“你们聊的佛经只有两句?”
音音已经看腻了那些菊花了,起初的兴致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散了,她现在想回去逗兔子,“阿爹,什么时候回去?”
凤靡初宠溺道,“本是沏好了茶了,只是想到许要聊得久,本想折回来和夫人说要不要带音音到附近卖吃的铺子等。不过音音不想留了,还是下一回我再来这论佛吧。”
回去的路上经过一摊卖蜜枣的,凤靡初让曹洛停车,要抱着孩子下了马车去买蜜枣,景帝仪也要下车,凤靡初道,“不必,我和音音去买就好,夫人想吃什么?”
景帝仪不太想吃那个,“随便吧。”
音音外衣上的小兜下马车之前是扁的,回来时却塞满了,还掩耳盗铃的以为只要把手伸进兜里掩饰景帝仪就不知道她私藏了,景帝仪最近有控制她吃甜食,她想藏着一些夜里躲被窝里偷吃。
小丫头欢喜的心里默数着蜜枣,一颗两颗三颗,别看她年纪小,已经会数到千了,就是数着数着,发现数目不太对,“阿爹又骗人。”她生气了。
“怎么了?”凤靡初问。
音音嘟着嘴,把刚才买蜜枣后,凤靡初贿赂她要她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