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这般不正经的话能说得这般正经,也是厉害,“这番谦虚好学的态度委实叫我动容,凤哥哥是想我怎么接你的话?是回你一句天道酬勤,还是回你一句再接再厉?”
凤靡初笑道,“前几日岳父来信,说是想念音音了,过一阵子会叫人来接音音回南蛮小住一阵。”
景帝仪奇怪,“我爹怎么会给你写信,却没给我这个女儿写信?”他和她爹之间的秘密,任她怎么套都套不出蛛丝马迹来。“叫人来接?若是挂念,不是应该叫你我带孩子回去么?”
凤靡初道,“岳父体谅我忙于政务抽不开身。”
这是要逗她乐么,得了吧,她还不了解她爹么,“我的霸道性子是有其父必有其女承我爹的,他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人人都得顺从,不会管旁的理由,还体谅你忙于公务,凤哥哥,说的是我爹么。他若真是想音音了,那会是一封信来,让你抛下所有带着妻儿回南蛮老家,必然不会只是叫人来接音音。可有说让音音在那住多久?”
这番说辞三两下就被拆穿了,他不急不慢道,“岳父岳母膝下只有小姐一个女儿,女儿嫁到了山高水远的帝都回去一趟不容易,让音音多陪陪他们也当是替我们尽孝。”
说了等于没说,她问的,他没一样是正面答的。曹洛敲了敲门,拿着一卷画进来,“大人,东华寺那边送过来的。”
“走得匆忙,倒是忘了。”凤靡初刚要拿,被景帝仪抢了过去。
“我瞧瞧,是什么样的画特意要从东华寺送来。”她挑挑眉,将画展开,一幅观音踞坐于莲上,手持净瓶杨柳,普度众生的画卷映入眼中,“世人悲哉六识,沉沦八苦,不知这画是出自哪位名家,能把这观音绘得这般悲悯众生。”
“这是东华寺的主持圆寂之前留下的,小姐若是喜欢要不挂于房中。”他大方道。
“修佛得修心修口,而你们这的人大多是修口不修心,我呢,则是心和口都不修,这画留在我这才是亵渎。”把画还给他,虽不知他用这画做什么,但定不是用来摆设的。她看曹洛有事禀报却碍于她在只能像木头站着,“我去看看音音。”
……
景帝仪打了个哈欠,没睡够。坐在马车里又是晃,晃得她头晕,耳边音音和德懿精力充沛的打闹声一路都未停过,她头就更晕了,她对方颖寿道,“我若是知道你要去东华寺上香,定不会上这马车,我昨日才刚去过。”
昨日凤靡初生辰她请了崔护他们过来用膳,方颖寿约她今日出门她也没问去哪就答应了,今日上了马车,看到车上的香烛这才知道目的地。
方颖寿道,“有什么关系,多拜拜菩萨菩萨才会庇佑,德懿一早就嚷着要来找妹妹了。”方颖寿让音音坐到身边来,拿出手帕先帮音音擦汗,再帮儿子擦,“这孩子平日里不爱说话,我总觉得他沉闷了些缺些朝气,也就见到音音时会这么活泼。”
“男孩子要那么活泼干什么。”还好这孩子现在看着性格也随娘,要是随的是崔护,招蜂引蝶甜言蜜语的,德行放荡,才要担心吧。
方颖寿抱着音音,羡慕道,“我要是有一个这么漂亮又贴心的丫头就好了。”
景帝仪想着贴心的时候是挺贴心的,可是捣蛋的时候也很叫人头疼,打过骂过吓唬过都没什么成效,还是牧笙小时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