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升,纳了己房妻妾。“至于黎双,你也不必对她心怀歉意,说不定之前她还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这话是什么意思?”
方颖寿心中是一方净土,没蒙尘受污,一个人心怀善念,一日一月一年不难,只是她们两认识这么久,方颖寿倒是一点没变,心思依旧单纯,认为身边的人也皆是好的,包括她景帝仪。
她与方颖寿应该是方枘圆凿格格不入才对,可也往来了这么久,过去那些就不必说给她听了,“哪个府邸的女婢没有说过主子闲话,没偷过懒,偷吃过主子的吃食,说不准黎双都干过。”
方颖寿摇头,“她还在府里伺候时虽然话不多,做事却勤奋仔细,对我也是尽心尽力。我还记得有一回厨子做了枣泥糕,我见她一直盯着那点心,以为她想吃,便给了她,可是她却留了下来,在夜里偷偷祭拜亲人。若不是她同院的丫鬟瞧见了,我都不知。百善孝为先,她能不忘根本,足可见本性纯良。”
“亲人?”景帝仪突然想起初见黎双时她说话还夹着异乡人的口音,可是没多久再见她,她口音倒像土生土长的当地人了,“我还以为她是孤儿。”
自然不是,方颖寿道,“她与我说过一些她的身世,只是那时她还小好似也记不得太多。说是小小年纪流落到扶戚,被宗政王子带回宫中做了婢女,扶戚前王后不太喜欢她,曾经命人把她押到市集当作奴隶贩卖,是她自己又逃了回去。”
是记不得太多,还是不想她知道太多,“颖寿,你还记不记得黎双祭拜亲人的日子?”
方颖寿想了许久,毕竟时隔得太久了,“好像是九月二十吧,具体日子我也记不太清。”只记得那时候府的桂花提前开了,伺候她的丫鬟还说是好兆头,说是老天给她肚子里的孩子赐福,那时是九月,“怎么了?”
景帝仪道,“没什么,好奇而已。”
……
上完了香,方颖寿吩咐赶车的小厮先送景帝仪她们回府,马车到了凤府门口,景帝仪抱着音音下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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