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听过张保的“威风”过去后,对张保说的劫富济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实则就是打劫产生了浓厚兴趣,张保叫来凤府两个小厮扮作商客让他们劫银子,音音摘了院里的花当刀子,奶声奶气的念着那老掉牙的开场白,没注意到爹娘要出门。
凤靡初想着要不要带音音一块去,景帝仪只问他,“带着她去,到了崔府又不肯回来,让你明日去接,到了明日又一把眼泪鼻涕的要把德懿带回来让后日送,我倒不会由着她随她哭闹好了,你能么?”
凤靡初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把音音留在了府里,偷偷从后门走了。
……
方颖寿想事想得专注,景帝仪伸手在她眼皮子底下晃了两下,“你是真打算把德懿留在我那给我做半子了么。”方颖寿这才想起儿子,慌忙起身想叫人去接,景帝仪摁住她肩膀,“我都在这了,肯定是帮你把孩子送回来了,凤哥哥带他去找崔护了。”
方颖寿道,“谢谢,音音来了么?我绣了个荷包给她,她说她喜欢小兔子,我就特意绣了两只白兔在上头。”说着要去拿荷包。
景帝仪拉住她,“你忘了什么都不会忘了德懿的,他是你的心头肉,除非是出了什么事叫你心烦意乱。”
方颖寿挤出笑来,“哪有什么事,最近忘性大了些。”
伺候的丫鬟见方颖寿受了委屈也不说自己忍着,看不过眼便插话道,“凤夫人聪慧,还不是那胡姨娘回来了,才回来就背着侯爷欺负正房。”
“胡姨娘是谁?”景帝仪问。
方颖寿支开了丫鬟,想着不过是府里的小事就不要烦到景帝仪了,“你别听丫鬟乱说,是侯爷从前的小妾,你们见过,她昨日回来了。都是服侍侯爷的姐妹,哪有什么欺负。”
景帝仪想着崔护过去那么多小妾,一屋子女人加起来都成小菜市场了,即便是见过,她又哪认得谁是胡姨娘,只记得那些女人脸上的粉一个个抹得比她在外边吃的偷工减料的汤圆皮还要厚,“她自己回来的,还是崔护接回来的?”
“有区别么?”
区别大了,“如果是崔护接回来的,那是崔护傻,如果是她自己回来的,那是你傻,她要回来你就要让她踏进这个家门啊,崔府是你做主还是她做主。”
“她这几年在外漂泊似乎过得不是很好……”
方颖寿只说了一句,景帝仪已经能猜到后面的话了,无非是对方有多可怜,闻者伤心见者流泪诸如此类,“你喜欢做善事,修桥铺路赠医施药捐赠衣物施粥赈济,这么多善事可以做,你怎么偏偏挑了与自己最过不去的来做。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崔护的妾侍一夜间走得干净?”
方颖寿实话道,“有想过,不过侯爷让我不要想,好好过日子就好。”她想着既然侯爷不追究了,她再提就是惹他心烦,从此也就真的没想过了。
“她们当初无一例外都是担心崔护死了得守活寡才走的。”自然当初骗那些女人要陪葬的那段景帝仪给自动省略了,“这等无情无义的人厚颜无耻的回来,你不会以为她是回来和你们说什么真情吧,无非就是从前锦衣玉食惯了,带走的金银用完了,熬不下去就回来找你们。”
崔护的个性景帝仪知道,对女人狠不下心。当初他的妾侍争先恐后的卷了包袱走人,他多少也知道这些女人看上的无非是他的荣华富贵,而不是他自封的玉树临风。她们走了,他也没为难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