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靡初轻柔小心的抱起她,走到后院时,怀里的人忽的道,“今夜的星星真好看,我想看一会儿星星。”景帝仪睁着眼,马车里睡够了,来精神了。
凤靡初对曹洛和白雪道,“你们两去休息吧。”
更深露重,凤靡初见她穿得单薄,想回房给她取披风来,景帝仪拉住他,两人坐到石阶上,她像只猫往他怀里钻,“这样不就暖和了么,暖么,凤哥哥。”
凤靡初搂紧她,甘心为她挡去风霜,只愿她在这一方温室中不必去经历那些狂风暴雨,虽说她未必喜欢这样的安稳平静,“我和小姐不知是谁暖和了谁。”
丝萝乔木相互依偎依存,非要分清楚么,“这不是废话么,自然是我暖和了凤哥哥你,你也不想想你穿的吃的,哪一样花的不是我的银子?可是我养着你。财政大权都掌握在我手上,这可真正决定了府上谁才是话事的那个。别惹我,不然我叫你露宿街头。”
凤靡初笑了笑,道,“你方才睡着了。”
“有身孕就是这样了,有时突然就累了,有时突然又很精神就像现在。我怀音音的时候不也是这样么。”捏了捏他的脸,让他不必担心,过几个月就好了。
景帝仪抬头看着星空问,“哪颗是你们说的牛郎星?”
凤靡初也抬头,在密集的繁星中找了一会儿,指着其中一颗较明亮的星子,“那颗是牛郎星。”
景帝仪笑道,“不愧是凤大学士,连对星象都有研究。”
不是他有研究,术业有专攻,他对星象可说一窍不通,也没想过抢太使令的饭碗,“这个问题小姐曾经问过我的。”
有么?“什么时候?”
“你小时候。那时我也这么抱着小姐在山上看星星。”山上的星比帝都的明亮,仿若伸手就能摘下一颗,景帝仪问他哪颗是牛郎星,他答不出来,景帝仪便故意用失望的眼神瞧他,还气人的说原来也有凤哥哥不知道的。
他知道她故意的,可那时年纪轻,心里头还是生气了,气她大晚上不睡故意折腾他,气她用原来他也不是无所不能的语气说他。
现在想起来,明明那时的根本就不是什么事,也不知当时为什么会去计较这些,“后来我特意去问的。”
景帝仪道,“我都记不得了,这一桩桩一件件你都记得这么清楚,可见凤哥哥真的特别记仇。”
凤靡初看着她笑,“不知道是谁更记仇些。”
“当然是你。”别人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她不会等那么久,和她真正结仇的没多久人就被她玩死了,她根本就不必去记。
“今夜开心了吧。”
当然开心,“有人主动送上门来让我取乐,我从不拒绝别人的好意。其实我也算是帮了夏淑静了,她该感谢我,感谢我帮她处理了胡氏的尸首。她杀了人,连张裹尸的席子都不给人家买。”
凤靡初道,“既然今晚小姐也开心了,能不能安静的待一阵。”
其实他是想说让她老老实实待在府里安胎吧,“看心情吧。”她指指自己的肚子,“凤哥哥,我们赌赌看是男是女吧,若是你赢了,我就给你做一个月的丫鬟。”
凤靡初笑,连这都能用来取乐,“小姐若是想使唤我尽管说,何必勉强我赌一场注定会输的赌局呢。”
他是怕她出老千么,“这才几个月啊,就算我真能诊得出他是男是女也要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