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可娉虚惊一场,心情顿时好转,笑道:“适才可没把我吓死,看来大哥的确天赋异禀,连学朱七绝的神功也不过十天即成。”
娄之英道:“你莫取笑我,这书上还有半部尽是武功招式,我还一篇都没有看,另则前头的百家经典十篇总纲,我总也不能参透,这练气成形的法门之所以学的迅速,料想还是机缘巧合,被关风打散了元功的缘故。”
其实这话只说对了一半,他能修行上善经的功夫,固然是因被关风打损了冲脉,令他内力尽失,而散功恰是此书的第一要素,可谓得来全不费工夫,但也因昨夜贪饮了屠苏酒,那酒相传是汉末名医华佗所创,将大黄、白术、桂枝、防风、花椒、附子等中药入酒中浸制而成,这些活血排浊之物一入他口,正逢他刚刚修炼完内功全篇,其中最后关节是要气通三脉,以他的修为功力,尚不足以自行处置,这屠苏酒恰好起了引导助推之用,终于令他真气流动,将任脉、督脉、冲脉俱都融汇,成就了一身神功。本来书中写着常人欲练此功,需数年渐盛,而娄之英几番因缘巧合,得此际会半月而成,实乃天意也,只是二人身在局中,茫然不自知罢了。
自此娄之英开始专心修习书上记载的拳脚兵刃功夫,他内功既成,关风的掌伤自是不治而愈,反倒冷怀古刺破的外伤需要时日痊合,好在二人早已包下了客房,这时也不急于离开,就这么一边练功一边养病,一住又是月余。
这日正值二月初二,乃是春龙节,民间称之为龙抬头,都讲究在这天吃龙食、采龙气,虞可娉到县里集市采买节货,不过一炷香功夫,便两手空空而回,娄之英见她神色慌张,脸上惨白一片,便知有事,忙问端倪,虞可娉道:“大哥,你猜我在街上遇到了谁?”
娄之英道:“莫非是咱们的冤家对头?”
虞可娉点了点头道:“一人身着橙色长袍,油光满面不生胡须,一人一身紫袍,紫头紫脸,口长獠牙,正是波莲宗的尊者张世宗和广剑凉!”
娄之英也是一惊,道:“这两人怎会跑到这小县城来,莫非波莲宗和卢轩查到了咱们的踪迹?娉妹,你可看清了么,可与他俩照面了没有?”
虞可娉道:“那广剑凉模样极为特殊,怎会看错?只是我化着妆扮,他们便瞧见了我,也认不出来。”
娄之英道:“若只这两人倒不足为惧,就怕关风和冷怀古也在左近,我虽练了朱七绝的神功,只怕仍不能应付。”
虞可娉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快马加鞭离了吴县,先往南投了再说。”
这时娄之英肋下刺伤也已痊愈,本来二人也决议过几天便离店南下,经此变故,连忙收拾包裹细软,娄之英将域图、铁尺和宝塔郑重收了,待收到上善经时,拿手掂了一掂,几欲放入包中,终是犹豫不决,又放回桌上。
虞可娉见他踌躇,疑道:“大哥,你怎么了?”
娄之英道:“朱七绝神功盖世,这本奇书非同小可,若你我有什么闪失,不慎让它落入奸人之手,那可如何是好?”
虞可娉道:“大哥,这一个半月过去,想来你已将此书背的熟了,不如就此烧掉了它,免得贻祸人间。”
娄之英摇头道:“我虽都记牢了,但前人宝物,咱们何德何能,敢擅自做主损坏?此举不妥。”
虞可娉道:“那也好办,将书再存入密室暗箱中,就算有人拿到了铁尺,他参悟不出域图上的哑谜,也是白费心机。”二人商议得定,将这本上善经重又封入墙箱里,把床头机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