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娉涂满了黑炭,是以白净空、张世宗和广剑凉一时都未认出。张世宗适才全力躲避白净空拳击,没看清这黑脸小子的出手,喝道:“兀那汉子,你是何人,敢来坏本尊者的好事?”
广剑凉见这突袭之人背对自己,正全神贯注听张世宗说话,暗道机不可失,连忙挺刀直刺,娄之英修习上善经后耳音极灵,听到风声半转身子,蜷起二指弹向广剑凉右目,他这招本是虚招,原拟对方必然斜身避让,这时再沉肘下撞,便能夺过对手兵刃,哪知广剑凉这一下却没躲过,只堪堪闪过了眼目要害,这一弹正击在了翻起的右獠牙上,娄之英此招虽不使老,但也运上了小弓射鸟的劲力,端的刚猛霸道,竟生生地将这颗獠牙连根击断!
广剑凉疼的挥刀乱舞,边舞边退,满嘴尽是鲜血,衬在紫盈盈的脸上,更是显得丑陋可怖。张世宗一见此人身手,便知自己几人远远不敌,波莲宗一门贯于欺软怕硬,一遇强手便即作鸟兽散,这也是此教派长久不衰的生存之道,他趁娄之英正迟愣之际,一拉广剑凉,叫道:“姓白的,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的帐来日再算。”不理会那四个教众,二人翻墙没入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