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格格不入的人西装笔挺地站在这个工场旁边，指挥其他人说：“加快速度，我想费康尼可能撑不了几天了。”

    他是乔纳森·克莱恩，白天他是一位非常有名气的心理医生，但到了晚上，他便是高谭市罪恶的一部分。这两个角色对他来说似乎可以无缝切换，反正都是高冷淡漠模样，不要有太多的表情就行了。

    这种状态，在法庭上看起来就是专业的表现；而在下水道里面，他就是冷酷无情的大佬。

    罗夏没有阻止这群人的意思，但却也没有隐藏自己的身形，所以刚出现在这里，就已经被乔纳森·克莱恩发现。

    连身份都懒得问，乔纳森·克莱恩直接下令说：“杀了他。”

    枪声响起，这些藏在下水道的罪犯们却拥有比高谭市的警察强大十倍的火力。超过十把机枪开火，子弹构成的金属风暴覆盖罗夏的全身上下。

    火花四溅，子弹像是打在一座金属雕塑上一样。

    等到这些枪打空弹夹的时候，罗夏才扫了扫身上残留的扁平弹头，像是扫掉几只蚊子。

    “这衣服我才穿了一天。”罗夏说。

    乔纳森·克莱恩再也保持不住那份淡定，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这才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放心，我不是来妨碍你们的，相反，我是来救你们的。”

    罗夏将身上那件已经变成乞丐装的外套脱下来，随手往下水道里面扔下去。这个看来平常的动作，却像是将一个炸弹扔到了水里。

    大片的水花沸腾，甚至连地面都开始摇晃起来。

    “水里有什么东西！”乔纳森·克莱恩大喊一声，然后扭头就走。这一声呐喊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往水里看，除了罗夏。

    这一招倒是挺有心理学专家的感觉，一句话就能让别人被引着走。那些被吸引了注意力的小弟们很快就知道被人忽悠是什么下场，刚刚加了料的下水道管道里面伸出来一根犹如大厦承重柱般粗壮的触手。

    这触手闪电般弹出，将一个乔纳森·克莱恩的小弟卷了起来。不到两秒时间，这倒霉蛋张嘴吐出了一大团血肉模糊的东西，连眼球都爆了出来，那水桶粗的腰被触手一下子压得跟筷子差不多粗。

    看到这一根触手，罗夏反而露出了笑容说：“看来，天启这些年并不是在白白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