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和他那曾经的女婿。
他能够明目张胆的给人脸色看,人家自然对他不上眼,两家关系偶有僵持。
赵婉燕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她那不长心的爹,又惹了什么麻烦,才至于两家世交之情现今破劣。
“婉儿……此事与你爹爹无关,长孙家就是那吃人的狼,即便他们不上门退亲,爷爷也会作罢。万没有送羊去狼口的道理。你同长孙家是绝无可能的,爷爷索性给你说个明白,断了你那不该有的念想。”赵不群板着一张脸严肃的道。
“爷爷,婉儿……”
赵不群摆摆手,打断她未曾提及的话。
“过几日爷爷会宣布景枫继任族长之位,你要好好辅助他。爷爷不求你们姐弟振兴赵家声名,但求你万般艰难之下护着你弟弟,莫要断了赵家这唯一的一根独苗...咳……咳咳!”
几句话说完,赵不群已经艰难的咳喘起来,脸色涨的通红,两条肩膀随之抖动,犹如残患之人,摇拽在迟暮之中。
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赵婉燕不自觉捂住嘴唇摇摇头。
“...爷爷...您这是怎么了……赵家如何到了这般境地?二叔呢……”
赵婉燕说不去了,赵家的这些人和事她再清楚不过,怎么指望的上。
“爷爷...您实话告诉婉儿……您到底怎么了?”她艰难的问道。
赵不群也是满心无奈,婉姐儿和枫哥儿出了这么大的事,按理他们赵家,应该摆正门面,追究到底...如今……唉……
“碗儿,救你的恩人可有好好道谢!咱们赵家可不能做那种忘恩负义之人呀。”
“爷爷,萧大哥已经请回府里款待,自然不会短了他的饮食,您不必挂心。”提起恩人,赵婉燕还是心存感激的。
“咳……咳咳……我已经看过你云叔的信函了……咳咳……”
赵不群几句话说完,喘气进气这般困难...赵婉燕止不住揉着帕子,心中更加忐忑不安。她是怕了…怕这赵家的天,就这样毫无防备的塌了下来……
“爷爷,您坐下说话吧,婉儿给你倒杯茶水。”她贴心的道,脚下已经往黄花楠木高圆桌角边儿绕了过去。
“无妨……婉儿……爷爷时日无多了……没能等到你跟景枫出嫁迎娶的那一天了...唉...咳咳...婉儿,护着你弟弟好好活下去……咳咳...”
赵不群知道自己倒下后,赵家就是待宰的肥羊,犹如稚子携金银过闹市,万般贼子窥目,只待收入囊中。
“爷爷……我不相信...也不想相信,您就是想骗我留在家里看着景枫…婉儿答应您,婉儿现在就答应您,再不会偷偷跑出去游历...求您别说了……”她激烈的争辩着,显然十分抗拒这段谈话。
“云叔会辅佐你跟景枫,他是除了爷爷之外能信得过之人,家里的账本已经摆在你的小书房。你必须尽快熟悉手中事务,到时候接手才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这几日他想了许久,赵家的未来真的要系在这对孙子女的身上,不管她们姐弟俩愿不愿意,都是不争的事实。